薛林淡淡說道“我這人不喜平淡,做事就專愛冒風險。何況少奶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不得不殺掉挽香,是因為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怎能留下這個麻煩?”
這話一說出,許繡氤和秦遠都大吃一驚。
許繡氤愣了片刻,說道“挽香本一心向著少爺,怎么可能和你有染?”
薛林笑道“這有什么奇怪?一個女子雖然心有所屬,但長久以來求而不得,閨心寂寞也是尋常事。少奶奶一定聽秦師兄說過,在下在女孩子身上向來有些手段,這種事不過是手到擒來。”
許繡氤黯然道“難怪挽香曾哭著說,如果不能嫁給少爺,她只有死路一條。原來這句話不是氣話,是真的會死。她早已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只可惜當時沒有人能幫她一把。”
薛林笑了笑,一臉漠然地說道“風月一場,她是甘心死在我手里,并無遺憾。你又何必為她難過?”
“你到底還是不是人?”許繡氤抬起頭大聲說道“我再問你,那其他的幾個丫鬟呢,和你有什么過節,你要下這樣的毒手?”
“哦,這件事少奶奶倒誤會了”薛林對她的質問不以為然,悠然抬起手來看了看新修的指甲,淡淡說道“要殺掉她們的不是我,是陳淮生,我不過是受人指使。”
“陳淮生對內宅的幾個美貌丫鬟早就垂涎三尺,誰知這幾個丫鬟花了他許多錢,卻又看不上他那副模樣,背地里還多次出言譏諷。他知道后惱羞成怒,所以想了這個辦法把她們一個個騙到這個地室來。”
他輕嘆一聲“后面的話,我也不忍再說。陳淮生做出的事,比在下喪心病狂多了。總之此事的主謀是他,韓家要追究也該問著他去。”
“你不用全都推給他,你在這中間又充當了什么角色?”許繡氤冷笑道“第一這些丫鬟們死于紫云掌,這都是你下手的。第二她們明知道花轎出現就有人失蹤,為何不知恐懼,還要自愿地走進來?既然你說她們看不上陳淮生,這背后自然又有你在出面了。”
“不錯,以在下的手段要對付幾個不經世事的女孩子,還不在話下”薛林面無愧色,反而得意起來“少奶奶要問的都問完了么?不知想把我如何處置?”
許繡氤冷冷說道“你做了這么多壞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說還能如何處置?”
薛林的目光在她臉上一轉,呵呵笑了兩聲“有魄力,不過在處置我之前,我已備好了一件禮物要送給二位。”
許繡氤還未說話,秦遠已一步跨過來擋在他二人中間,面沉如水,厲聲道“什么禮物?”
薛林道“秦師兄何必緊張,我這件禮物不傷人的。”
他又嘻嘻笑了起來,似乎遇到了很好笑的事情“我只不過是想送給二位一頂黑鍋。”
秦遠道“你什么意思?”
薛林眨了眨眼睛“寂寞深夜,孤男寡女。韓少爺今日剛出門,少奶奶就私會舊日情人,這在夫人面前可不好解釋吧?”
“眼下夫人就快來了,親眼看看她的兒媳婦和韓少爺的好兄弟在做什么,這場面想必好看得很吧。”他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二位是冤枉的。我方才在外面偷聽了很久,二位竟然沒有絲毫越軌的舉動,可惜呀可惜,把這大好機會白白錯過,也枉費我一番苦心。”
許繡氤靜靜地聽著,卻不動怒,反而笑了笑“你這事做得不聰明,如今你處在下風,這頂黑鍋要不要接,全得看我高不高興。”
她說著悄悄拉了拉秦遠的衣袖,示意他動手。
薛林卻突然收起了笑容,冷冷說道“如果少奶奶永遠都不想讓韓少爺回來了,只管讓秦師兄向我動手就是。”
“你說什么?”許繡氤怔了怔,脫口而出“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遠也是一臉愕然。
薛林道“韓少爺要去的地方是鎮江,按路程算眼下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