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蔚婷咬了咬嘴唇,一揚頭道“好,你把我相公叫來,我可以證明。”
片刻后姜成煥被人帶了進來,他初露面時,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但看到她神態(tài)自若,瞬間也就平靜了。
朱蔚婷走到他身邊,撅起了嘴甜甜一笑“相公,我明明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大王偏偏說不是。你告訴他到底是不是?難道你除了我,還偷偷娶了別的女人嗎?”
姜成煥有些驚異,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怔怔地望著她。
朱蔚婷挽起了他的手臂,向他眨著眼睛,只要兩人配合好把這最后一點戲演過去,就萬事大吉了。
但姜成煥不知是沒看懂她的暗示,還是臨場發(fā)揮經(jīng)驗不足,竟然有些羞澀,往旁邊閃了一閃。
“你在抗拒她”攀洞鳩盯著姜成煥,冷冷說道“孩子都有了的人,還會不習(xí)慣嗎?說!你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朱蔚婷還在勉強笑著“他是我相公,我是他的娘子。你看我像是個說謊的人嗎?”
攀洞鳩不說話,看向她的目光同樣冷如寒冰,一只手握向了腰間的刀柄。
怎么辦?怎么辦?朱蔚婷著急萬分,被逼之下竟然急中生智顧不了那么多了,她心一橫,突然雙手捧住了姜成煥的臉,踮起腳尖,對著他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姜成煥毫無思想準(zhǔn)備,猛然之間被她黏住,驚得手足無措,但剎那間就平靜了下來,正要閉上眼睛朱蔚婷突然又跳開了,對著攀洞鳩笑道“對不住啊,讓你見笑了。”
攀洞鳩的眼睛也睜大了,聽說漢人女子三從四德、規(guī)矩重重,可這么大白天的,當(dāng)著外人的面他干笑了一聲“夫人倒是,情深意重。”
朱蔚婷似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夫妻之間,尋常事嘛。大王是最講信義的人,既已收到了贖金,可以兌現(xiàn)承諾讓我們走了嗎?”
攀洞鳩沉默了片刻“還不行。”
朱蔚婷有些氣惱了“為什么還不行?大王盛名于江湖,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吧?”
攀洞鳩笑了笑“兩位可以離開山寨,但不是現(xiàn)在。我還想向兩位討要一件東西。”
朱蔚婷眨了眨眼睛“什么東西?”
攀洞鳩忽然嘆了一聲“我一生廝殺,什么都有了,老婆也娶了三個。只可惜三個老婆都不生育,如今年近五十膝下還是沒有兒子。”
朱蔚婷怔了怔“你什么意思?你想要他當(dāng)你兒子?”
攀洞鳩卻陰陰笑道“我想要的,是王夫人肚里的孩子。我想請兩位多住些日子,夫人若生下女兒,我親自送你們一家三口出山。若生下兒子,嘿嘿,就把兒子留下,我退還贖金,另備厚禮,絕不虧待你們。如何?”
姜、朱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臉色都變了變。
朱蔚婷暗暗咬牙,看這個四肢發(fā)達、笨牛一樣的大老粗,到底是真精還是假傻呀?這樣的鬼主意也想的出來。
姜成煥朗聲說道“大王所提之事,請恕在下不能答應(yīng)。親生子于我夫婦而言如同性命,怎能舍予他人?望大王體諒。”
朱蔚婷也搶著說道“對呀,我這個做娘的也不肯。你也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姜成煥道“大王若嫌膝下寂寞,在下可以托家人為你尋幾個中意的養(yǎng)子”
但攀洞鳩沉聲打斷了他“王公子,我愿收你的兒子為養(yǎng)子,是看的起你。我見你相貌堂堂,每日里邀你來切磋武藝,你在身受桎梏之下仍能與我戰(zhàn)個平手,我姓攀的佩服你!想來你生下的兒子必定不差,配得上我的衣缽傳承。你當(dāng)我隨便找個兒子就能看上眼嗎?”
他又轉(zhuǎn)向朱蔚婷“夫人也只管放心,孩子放在我這里,我必定待他就和親生的一樣。你們夫妻還年輕得很,將來想幾個生幾個,何必這樣小氣呢?”
朱蔚婷聽了他的話,這才知道姜成煥每日被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