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洞鳩怒吼道“你這個還有什么話好說?”
“讓她說!”忽然間大廳內側的門簾一掀,走進來一個高大健壯的婦人。
攀洞鳩一看到她,氣焰忽然就矮了一大半,陪笑道“夫人不在里面休息,怎么受累上這兒來了?”
那婦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鬼叫得這么厲害,我哪里還睡得著?我剛才好像聽你說,你最喜歡的是那個不知羞恥的小四?”
“沒有,沒有”攀洞鳩趕緊搖頭“沒有這個話,夫人一定是聽錯了。夫人是我的結發妻子,我最喜歡最敬重的就是你,絕沒有別人!”
婦人不再理他,徑直走到了朱蔚婷面前,柔聲道“妹子,你別怕,有我在他傷不了你。你有什么委屈盡管說出來,大姐給你撐腰。”
“我”朱蔚婷看了姜成煥一眼,反而慢慢鎮定了,心想反正已騎虎難下,索性做戲做到底吧。
她感動地叫了聲“大姐”,話未出口淚珠已流了下來“我也是迫于無奈。這個沒良心的,自從成親沒多久就在外面尋花問柳、風流快活,一年三百六十天,足足有三百天都見不到他的人影。別人只道我嫁了個好夫婿,可有誰知道我心里的苦處?我是有苦說不出,我們女人的命,難啦”
“我知道,妹子,我都知道”婦人也跟著抹了抹眼淚,又指了指自己的心“都是女人啦,大姐和你的苦是一樣的。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見一個愛一個、吃著碗里還望著鍋里、不知好歹的臭男人!”
她轉身怒目看著姜成煥“看你的樣子斯斯文文,誰知也是個品性敗壞的。我這妹子哪點配不上你?娶了這么標致的媳婦你還不知足?可見男人天生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今天就要拿你開個刀,給天下女人出口惡氣!”
她說著也竟然刷地一聲,從腰間抽出了一柄薄而尖利、寒光閃閃的短刀。
朱蔚婷嚇壞了,驚呼道“不要啊!”
婦人恨恨說道“妹子,到現在你還向著他?這樣沒有心肝的男人,你留著做什么?”說著手腕一抖,刀光夾著風聲向姜成煥迎面呼嘯而來。
姜成煥立即放開了攀洞鳩,拉緊了朱蔚婷縱身后躍。
婦人一刀落空,揮刀又上,只聽“當”的一聲脆響,火花四濺,卻是攀洞鳩揮刀架上了她的刀鋒。
婦人怒喝道“你搞什么?”
攀洞鳩也怒道“你是非不分,怎能殺我這兄弟?要殺就該殺了那!”
婦人更加怒了,尖聲喝道“我就要殺了那個花心下流胚,為天下女人討個公道!”
攀洞鳩也不甘示弱“我就要殺了那,為天下男人爭個面子!”
“好,好”婦人氣得臉都漲紅了“你長本事了,敢頂撞我了,今日就再讓你嘗嘗老娘的厲害!”
“誰怕誰啊?”攀洞鳩也越發怒不可遏“老子也忍你幾十年了,今日不分出個勝負,誰都不許撤!”
他夫妻二人揮刀就上,頃刻間兩團光影纏斗在一起,回旋不休
姜成煥沉聲說了句“快走”,拉著朱蔚婷就飛身向外跑去,身后還不斷傳來乒乒乓乓的打斗聲。
門外,一個嘍羅拔刀沖了過來,姜成煥舉手一揚,鐐銬正撞在刀鋒上,斷為兩截。他奪過腰刀,反手將這嘍羅砍倒。一路上還不斷的有嘍羅沖出來,但姜成煥刀舞如風,又有誰能攔得住?兩個人一路沖下山,直跑到離山腳很遠的地方了,才停下來歇歇氣。
朱蔚婷只覺得腸子都要跑斷了,扶著一棵大樹喘得直不起腰,要不是被他拉著跑,她早不知摔到哪條溝里去了。
姜成煥放開了她的手,直看到她平穩下來,才說了聲“走吧”,接著轉過身,當先向前走去。
朱蔚婷跟在他身后,看著道旁風吹長草的層層波浪,回想著今日在山上的經歷,仍然心有余悸。
總算是逃出來了,她長長呼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