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出這些學子大都出自官宦之家了。
眾人一看上來一個十歲的孩童,雖然俊逸瀟灑,神態出眾,但也不好上前搭訕,若是人家不理,倒是一件丟身份的事,人家若是理了,若是在交談過程中,出現尷尬不愉之事,都是麻煩事,所以并無人搭理王攸,而王攸也樂的如此。于是再上一層,這一層是一間間并列的廂房,許是船艙內比較暗,為了避免客人闖入別人的廂房,船主人似乎特意安排了在門口亮燈,燈亮則代表有人,不亮則代表空房。
王攸對這畫舫頗為滿意,后來才知道,這畫舫屬于秦淮河岸的一處名為聚賢樓的酒樓老板,果真是服務至上,想的周到。于是吩咐一旁的小川去找船主人要了一間廂房,至于付了多少銀兩,王攸不是很清楚,不過想來也不便宜。
說道錢,他到現在都沒為這個發愁,誰讓他是王家的嫡子呢,基本需求都能滿足,而且若是他此次中舉,那么就有了一筆國家補貼,他從書中知道舉人是可以當官的,而這官則是國家公務員,每年有相應的俸祿,難怪古人會留下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的名句。
進入廂房,一應設施都較為完善,至于身后六人,他命他們一起進來,省的他們下去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不一會兒,有侍女端了茶水和糕點敲了門,魏畑上前檢查了一番,確認沒什么問題后,就端到王攸的旁邊。
“魏畑,你懂醫術?”
“回稟大爺,略微懂一點。”魏畑恭敬的回答道。
王攸笑了笑,吃了一口點心,便不再說話,而是來到窗邊,眺望著遠處的景色,對于魏畑回答的略懂,他心里明白這是謙虛,否則父親王子騰此次就不會把他派給自己,還負責飲食這塊。
很快,船便開始動了,真不知道在沒有蒸汽機的年代,這么大的畫舫需要多少人力驅動,就算有帆,那也得到了開闊水面。
船越來越快,而渡口也越來越遠,隨著窗外傳來幾聲清脆的鑼聲,船一個迅猛的轉彎,進入了運河,隨后又是一聲鼓聲落下,王攸便是發現水面上船的倒影正在慢慢的變大,想來是船夫張起了船帆。
望著這條運河,在想起半年前和父親從京都南下揚州,王攸不禁喃喃吟道“萬艘龍舸綠絲間,載到揚州盡不還。應是天教開汴水,一千余里地無山。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
“大爺好文采,愿大爺此去蟾宮折桂,金榜題名。”一旁的川兒雖是不明白大爺念的是什么,但大爺此去是要考取功名的,自是喜悅不已。
“雖然我不明白老爺為啥要大爺去考取功名,但是想來自有他的道理。”魏畑也說了一句。
“魏畑,怎么,老爺做事還要通知你一聲不成?”王寅嗤笑了一番魏畑。
“我到不是這個意思,老爺所在的王家乃是世家大族,大爺是王家嫡子,照理說是可以捐個官的,沒道理讀這個書不是,再說都不是做官嘛,那些國公府上的哪怕是個庶子都是官爵在身。”魏畑不理解的說道。
“你說的也對,不過老爺的心思又是我等可以隨便妄加猜測的,大爺最終折不折桂,也沒什么太大關系,大不了和我們一樣去戰場上拼出一個功名來。”王亥朗聲說道。
“閉上你的嘴巴吧,你覺得大爺能上戰場?”王辰看了一眼王亥,后者縮了縮頭。
對于他們的對話,王攸不做評說,看來就連父親身邊的近人都覺得像他這樣的世家大族子弟,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只需要憑借祖輩余蔭,就可以享受一世了甚至數世,而他們還是出自像自己這樣家風還算肅正的家里,更何況是那些在像榮寧二府中的人呢。
《孟子離婁章句下》中有云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小人之澤,亦五世而斬。
“盡人事,知天命,也不知道這半年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