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澤,五世而斬!又道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有些事你清楚就是,這也是我當年為何說出‘水滿則溢,月滿則虧’之言。”
“可你當年也就九歲吧,而你那時還并非舉人進士,你又如何理解圣意,又如何預感到將來之事,倘若不是杞人憂天,那么你就是生而知之者!”薛寶釵驚恐的看向王攸。
王攸聽到薛寶釵提及‘生而知之者’,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好一個通達了悟,聰慧異常的薛寶釵,居然能夠逼我到這種地步。
“我并非什么生而知之者,天下亦無此種之人,我只是書讀的多罷了。”王攸半真半假的說道。
“黛玉托付一事,寶姐姐的條件我無法答應!你問我若是當年初見的是你我二人當如何,我的回答是不如何!”
“不如何?!”薛寶釵不明白,但又顯得有些落寞,隨后又問道“你的心意顰兒明白嗎?”
“一知半解!”王攸無奈的說道。
“原來是一知半解,那我今日算是全知全解了?!毖氣O試探道。
“或許吧。”王攸靜靜的說道。
薛寶釵看向眼前的年輕俊杰的眸子,依舊深邃,宛若深淵,也不由的懷疑起來,這就是屬于他的內心嗎?只有對家族的隱憂和對林黛玉的照顧之情嗎?
“你”薛寶釵還想問,但卻不知從何下手。
“林妹妹之事乃老師臨終之際托我之責,攸深受師恩,自當報之,護她一世,而圣上昭我入仕,攸將不日南下,恐黛玉受盡委屈而不言,觀眾人下,唯有姐姐一人可托付,然你我之事皆不應,也罷,我再另想別法!”王攸凝神緩緩說道,最后又輕輕的嘆了口氣,就要起身出去拿漿劃船歸岸。
“攸兄弟,等等!”王攸頓住身形,只聽得薛寶釵說道“我雖不知你為何這般杞人憂天,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犧牲很大的代價,你知我而我亦知你今日之心,縱然只有一日之知己,我也心安。前去江南,我知你心中隱憂,倘若我不應,你來日又找不尋他人,江南之行你心必定不安,就算你不怨我,那我也會怨我自己。我說過,我要像舅母那樣協助你,縱使將來你不會娶我為妻,我也不悔,誰讓你也是我弟弟,是啊,我們畢竟是親姑表姐弟,弟弟有難,做姐姐的怎能不為其著想。顰兒一事,我應下就是,至于金玉困局”
“金玉困局事涉兩位姑母,圣上以孝治天下,我還不能為姐姐破局!抱歉!”王攸作揖行禮道。
“我知道了,走吧,歸岸吧。我累了,今日之言”
“寶姐姐放心就是,此處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你我今日之論皆在你我二人。”
“哼!”薛寶釵冷哼一聲,背過身自那破洞之中看向外面,是碧綠的荷葉和盛開的荷花。
艙外,王攸拿起雙槳,慢慢的將小船劃向岸邊,隨后二人自小船落了地。
“午后炎熱,寶姐姐還是盡早回蘅蕪苑歇息吧,我還得出園去夢坡齋。”
“我借的書還在蒼泱筑,那個我我還想喝那冰鎮楊梅湯!”薛寶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寶姐姐請便就是!”王攸笑道。
薛寶釵看向王攸,依舊如云似水,瀟灑如風,但是就是這般的俊杰之人才值得自己去用心協助,至于將來之事,誰又能說的準呢,二人快步的走入蒼泱筑。
王攸吩咐清影幾句之后,就從里間的書案之上取過那柄鶴羽扇,隨后快步的前往夢坡齋,他倒要看看這賈雨村到底要做什么以及他今日代表的是哪位王爺,至于薛寶釵在喝了一碗冰鎮楊梅湯后,又和清影,瓊玉等人聊了一會天,趁著云彩再度遮住太陽之時,便是告辭離開。
原本薛寶釵打算直接回蘅蕪苑的,但想起剛才自己和王攸二人船上所述之事,轉道奔著瀟湘館而去,走到一處小橋之上時,突然見到襲人,寶釵上前笑著問道“大毒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