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出什么神呢?”
襲人見問,忙笑道“那邊兩個雀兒在打架,倒也好玩,我就看住了。”
寶釵循聲望去,哪里有什么雀兒,但也并未戳穿,又問道“可是又在找寶兄弟?剛剛我見他慌里慌張的跑到那邊去了,但想到他如今說話越發的沒了經緯,所以就沒叫住他。”
襲人回道“是老爺叫他出去的。”
寶釵聽罷,想來是因那賈雨村之事,畢竟王攸也被喊了過去,但還是一臉驚訝的說道“哎呦!這么黃天暑熱的,叫他做什么!別是想起什么來,生了氣,叫出去教訓一場。”
襲人又道“不是這個,想是有客要會。寶姑娘不知?攸大爺也被老爺一并叫了過去!”
寶釵沉靜道“不知道,我剛從蒼泱筑那邊過來,攸兄弟也沒和我說,這個客也真沒意思,這么熱的天不在家里涼快,還跑些什么!”
襲人笑道“可不是嘛,但我們也只能說說,那畢竟是爺的事。”
寶釵繼續問道“史大姑娘今日可去了你們那了?”
襲人回道“史大姑娘剛在我們那坐了一會兒,說了一陣閑話,之后就說要去林姑娘那,想來此刻姑娘們都在那邊呢!寶姑娘還是快過去吧,免得被毒日頭曬壞了!”
一句話未了,忽見一個老婆子忙忙走了過來,說道“這是從哪兒說起,金釧兒姑娘好好的投井死了!”
襲人被唬了一跳,忙問“哪個金釧兒?”
老婆子說道“哪里還有兩個金釧兒呢,就是太太屋里的,前兒不知為何攆她出去,在家里哭天喊地的,但沒人搭理她,誰知今日找她就不見了。剛才打水的人在那東南角上井里打水的時候,打上來一個尸首,就趕忙喊人打撈起來,這才知道是金釧兒。她家里人還亂叫著要救活,可哪里還中用?”
寶釵不解的說道“這倒是奇了。”
襲人聽到寶釵之言,深感認同,怎么好好的人居然跳井死了,隨后又念及素日同氣之情,不免也流下淚來。寶釵思忖了一番,再度轉道,出了園子,奔著王夫人住處而去安慰,而襲人也回了怡紅院。
回說金釧自五月初四那日被王夫人攆出了府回到家中,只覺得萬念俱灰,母親白老媳婦和妹妹玉釧兒平日里還得伺候主子,雖然心中可憐她,但金釧被趕出府就意味著她不能夠再替家里賺取生計銀兩,因此,金釧家里的兄弟和長輩都遠著她,甚至編排起金釧的壞話來。
“金釧兒那丫頭本是跟著府上太太的,照理說老老實實的,每個月還能領上一份銀子貼補家用,只是不知犯了什么邪,把太太的一件寶貝東西打壞了,太太自然生了氣。”
“誰說不是呢,現如今那府上誰不要給太太面子,且不說自己的女兒,也就是府上的大小姐是宮里的貴妃娘娘,就拿娘家王家來說,王氏一門當代的家主是太太的兄長,現任九省檢點,乃是朝廷命官,實打實的大官,還有王家的那位大爺,叫什么來著。”
“聽府上見過他的小廝說起大家都叫他攸大爺,說起這攸大爺,比之寶二爺不知好上多少倍,雖說府上經常有人拿這位大爺和寶二爺相比,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誰更優秀!要我說,就算當年珠大爺活過來,也比不上王家的這位大爺的。”另一人笑著說道。
“你說的在理,王家的勢力這幾年增長的太多了,上個月圣上不是嘉賜了王家大爺嗎?我看哪,太太日后必定是這個。”第一個人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比劃了比劃。
“嗯,同意同意。所以說得罪了太太,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金釧兒這丫頭也是的,好好的伺候不行嗎?還得連累家里,本來那邊府上就有不少撈油水的活,這下好了,人家都知道金釧兒得罪了太太,上面怎么還把事情交給咱們家來做!”
“好了,金釧兒已經夠可憐的,你們少說兩句吧。”有人看不慣,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