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我找到了!”這時,門外傳來驚喜的聲音,王攸聽得出這是紫鵑的聲音,只見紫鵑興奮的從外面跑進了屋,手中還捧著一個線筐,線筐內有著十來種顏色的線團。
紫鵑當即就發現了場間情況不對勁,先給王攸行了禮,而后快步的來到林黛玉身前。
風鈴拉了一下紫鵑的衣服,紫鵑回頭看向風鈴,后者用手指了指林黛玉手中的那塊帕子,紫鵑會意后正要解釋,可誰想那塊帕子已經到了王攸的手中。
王攸攤開帕子,經那花樣就可以看出那上面是翠竹和萱草,若是他再不理解,也著實枉費了她的心意。
王攸嘆了口氣,溫和的說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林黛玉哽咽的回道“初七!”
眾人見林黛玉松了口,也都長長的松了口氣,這事橫也不是,豎也不是,還是說開了為好。紫鵑對風鈴,潤竹,雪雁等人使了個眼色,眾人便是都識相的先退了出去。
屋內,林黛玉和王攸相對而坐,王攸聽得‘初七’二字,便是想起了初六那晚二人互表心意之事,之后看向滿臉淚珠的她,更是心疼不已。
“好妹妹,別哭了。這帕子遠不及你在我心中重要!”王攸一面柔聲勸道,一面禁不住伸出手用這塊帕巾替林黛玉拭淚。
林黛玉哪里見過這等情狀,當即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直接從榻上站起身來,說道“攸哥哥,你要死了!做什么這么動手動腳的!”話音剛落,林黛玉也自知自己說的造次了,這話豈不是咒他。
王攸也立即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禮之處,連忙告罪,畢竟這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是主流思想,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唐突了。這時,王攸真的很感謝姐姐和母親的諄諄教誨之言。
兩人雖然都明白各自的心意,但又都適可而止,這是發于情而止乎禮的情愫,一時間,使得屋內的氛圍顯得有些尷尬。
可王攸畢竟二世為人,先開了口,說道“這帕子扔了怪可惜的,還是留著吧!”說罷,便將手中的繡帕遞還給林黛玉。
“嗯!”林黛玉還沉浸在剛才的情景中,聲若微蚊的應道,慢慢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可是刺繡比較費神,你要時刻的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王攸勸道。
“嗯!可是這秀帕如今沾了淚,若是洗了,難免就走了樣!”林黛玉依舊可惜道。
“沒事,真的!”王攸堅定的說道。林黛玉聽了,也只好接過繡帕。
“剛才琴和者是妹妹你嗎?”王攸見她明白,于是岔開話題問道。
“嗯!”
“妹妹可知曲目為何?”
“唐代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林黛玉回過神來,回道,“此篇情境優美,意境空遠,是我彈得不好,徒惹笑話!”
王攸笑道“并非不好,只是妹妹不知和曲之妙,若獨自彈之,必不差矣!此外,我吹奏之初,心境與環境合二為一,是故得韻律之美!”
“嗯!”林黛玉再三點頭。
“說起《春江花月夜》,我想起另一首詞!”王攸凝神的看著對面的林黛玉,說道,后者察覺到王攸的目光,自是對視了過去,順便好奇的問道“什么詞?”
“《秋窗風雨夕》!”王攸沉聲說道。
“《秋窗風雨夕》?!我怎么從未聽過這首詞,攸哥哥,你且說說這詞是誰所作,為何我聽起來覺得頗為感傷?”林黛玉追問道。
王攸靜靜說道“此詞確實令人感傷,相較于春江花月夜的美好,它道盡了秋天的凄美。”
“攸哥哥?快說說,這首詞是誰寫的?”
“妹妹喜歡這首詞不成?”
“不知道,只是覺得能想出這樣與《春江花月夜》標題的人必定是個極工詩詞之人,要知道《春江花月夜》可是被贊譽為孤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