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安！平身吧！”

“謝陛下！”李賢，王子騰，王攸依次站起身，等候圣上發(fā)話。

圣上道“李卿，你來問吧！”說罷，便將那張寫有‘砼’字的紙張遞給了李賢。

“是！陛下！”李賢領(lǐng)命，小步上前從圣上手中接過紙張，接著對王攸問道“今科探花王攸！”

“臣在！”王攸躬身低頭道。

“抬起頭來！此字你可認(rèn)得？”李賢命道。

王攸領(lǐng)命抬頭看向李賢手中的那張寫有‘砼’字的紙張，隨后回道“臣認(rèn)得，此字乃是同德八年貢士考卷上臣所寫之字，音同‘銅’，意為一種強度極高的混合泥土。”

“混合泥土是何意？此物你可見過？當(dāng)真如此堅硬不成？如實說來，切莫忘了此處有圣上，但凡有一句假話，那就是欺君之罪！”李賢一面詢問，一面又是提醒道。

一旁侍立的王子騰聽及此話，以為是圣上覺得當(dāng)年會試有誤，要追究責(zé)任，于是趕忙跪了下來，叩首道“臣有罪，是臣教子無方，陛下！”

“哦？！王卿也知道此字不成？你莫非也見過這混合泥土不成？”圣上開口責(zé)問道。

“陛下，臣愚鈍！從未見過和聽過此物！”王子騰叩首道。

“那就給朕閉嘴！王攸王文泱你說！”圣上沒好氣的又命道。

“陛下，恕臣無禮，臣想知道陛下和李大人可否精通工學(xué)，即朝廷工部所做之事！”王攸斗膽問道。

“住口，豎子，你竟敢藐視圣上和大人，難道他們會不如你不成？”王子騰當(dāng)即呵斥道，隨后又叩首在地，不再言語。

圣上眉頭一皺，而原本恭肅在旁的李賢會意后，連忙說道“陛下，此刻工部除卻今日輪空吏員，想必都在為北河一事而上下忙碌，依臣看，不若讓王文泱口述，臣為陛下做好筆錄，以待日后驗證，不知陛下？”

“好，依你所言！”圣上點頭示意道，之后再度看向王文泱，命道“王文泱，你今日之言，倘若來日對社稷有功，朕自不會忘卻恩賞，倘若不切實際，那你可知曉后果？”

“陛下，臣剛聽及李大人言及北河一事，陛下于此刻又談及此字與社稷二字有關(guān)，莫不成北河出了大事不成？”王攸惶恐說道。

“呵！”圣上冷冷一笑，當(dāng)即站起身，緩緩的從上首處走了下來，走到王子騰跟前時，說道“王卿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王子騰身形微顫，不敢答話。

李賢搖了搖頭，心里雖是驚嘆王攸的聰穎，可是王攸還是太過稚嫩，有些事，尤其是國家大事，關(guān)乎圣意，就算猜測的出，也不應(yīng)該直言不諱，還有圣上問話，直接回答就是，何故顧左右而言他，說那些多余之話，這不僅僅是消磨了圣上的耐心，也同時是恃才倨傲！

正當(dāng)李賢要出口為王攸辯解之時，王攸卻說道“陛下，砼之一字，觀其形而解其意，砼乃石人工三字拼接而成，也可解為人工石，非天然造化之物，而是人為制造合成之物，非臣恃才倨傲，而是若不知其中之工藝，實難令陛下信服！”

“人為制造合成之物？那你想必是親眼所見，而且知曉其工藝？”李賢抓住王攸所言中的幾個關(guān)鍵處，問道。

“確然見過！這人工石是由石灰石，粘土按照一定比例后生產(chǎn)出的水泥，砂礫，水再次按照一定比例所合成的產(chǎn)物，其堅硬如鐵”王攸簡單的概述了一下，話還沒說完，便是被圣上打斷。

圣上問道“朕問你，可否造出實物？”

“不確定！”王攸無奈回道。

“放肆！王文泱！你不確定又是如何在這會試卷上寫下此字，又怎敢信口雌黃，欺瞞于朕，簡直膽大妄為！”圣上直接抓起御案上的折子摔在王攸的身上，以宣泄心中的怒火。

“李賢，你身為同德八年京都會試主考官，有徇私包庇之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