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騰,這就是你王家仲謀嗎?”圣上怒吼道。
李賢,王子騰皆是心中一驚,前者是沒想到王攸居然會回答不確定,后者則是想起了那日自己和夫人石氏說的私密之言,可見王宅之中,甚至夫人身邊都有圣上的密探。
“陛下!”王攸抬頭高呼道。
“王文泱,朕需要你一個解釋!倘若今夜解釋不清,那明天的太陽你也不用見到了,還有你父親,你王家所有人都是,不要以為朕二十六日賜你鶴羽扇,說你辯才無雙,有公瑾之風就可以戲弄于朕!”圣上呵斥道。
“臣并非戲弄于陛下,而是臣看不到陛下的誠意和決心,更何況造砼一事并非一蹴而就,臣說過若不知其中之工藝,實難令陛下信服!”王攸慷慨回道,“陛下命臣父和臣入夜進宮,臣自知圣命不可違,亦猜測事與臣相關,若陛下今夜只為此字之意,實乃不合常理之舉,剛聞及李大人言及北河一事,臣斗膽相問,無奈陛下一笑而斷;臣后為陛下解字,并言及砼之工藝,陛下似有不耐之色,又二斷。只此二斷之舉,臣故回不定爾!乃不確定圣意之言!”
圣上冷厲的看著王攸,他并非無道昏君,若是王攸今日回答的是肯定能造出,那么就表明王攸此子華而不實,有溜須拍馬之嫌,若是回答不能,那就正如先前所言是欺瞞于他,乃是犯了欺君之罪,而不確定才更符合他的心意,同時也表明王攸知曉進退有度之理。
只是今日王攸表現出的鎮定和自信全然不似自己于上月二十四日初見他時那般唯唯諾諾,誠惶誠恐,而這種鎮定和自信,以及王攸多次揣摩準自己的心意反倒令圣上心中著實不爽,因為他不相信這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能夠做到的,簡直多智如妖,甚至隱約間令圣上心中升起一種恐慌感,因為這個棋子有些不聽話。
王子騰見圣上遲遲不說話,也不敢抬頭觀察,甚至連對兒子王攸使眼色的機會都沒有,只好不住的叩首,以求圣上能夠寬恕!李賢雖未求饒,但同樣面色灰敗,看著手上那張自己所寫的‘砼’字,也不免目露諷色,不知道是嘲諷今日王子騰父子二人的教子無方和言行不當,還是嘲諷自己自作聰明,非要提及當年之事。
“來人!將王子騰和李賢給我拖出去!”圣上看著眼前神色不一的三人,喝命道。當即就有門外侍立的宮中侍衛闖了進來,快步走到王子騰和李賢身后,將二人的身體從地上拉起,隨后給拖出了御書房。
“陛下!”王攸著實被嚇到了,叩首急呼道。
見王文泱目露驚恐之色,圣上心里不禁玩味的笑了笑,少年終究是少年,就算隱藏的再好,面對至親有了生命危險,也不得不向自己求饒。
“王文泱,朕問你,砼可否造出實物?朕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朕給你足夠的誠意和決心,可若三個月后造不出砼,你應該很清楚是什么后果!朕知道你肯定會說你沒有幫手,你姑父是賈政,他是工部員外郎,想來做了這么多年的工部主事,也必然精通工學,否則如何能在自家宅院中建造處一座大觀園來!你姑侄二人便一起吧!”圣上冷笑道。
“臣遵旨!”王攸無奈叩首道。
“如此甚好!今日所述之事回去寫一份奏疏于二十日呈上來,跪安吧!”圣上命道。
“謝陛下!臣自當竭盡全力保住身家性命!”王攸說罷,便是起身,告罪的離開了御書房,從御書房走出,便是看見父親王子騰和李賢安然無恙的侍立在臺階下,只是兩個人的面色都是難看不已。
“李大人,學生今日言行不當,拖累于您了!”王攸走到李賢面前,請罪道。
“哼!”李賢冷哼一聲,顯得極為不滿意,于是訓斥道“少年意氣,王大人,自求多福吧!”
說罷,李賢正要離開此處,誰知御書房中快步走出一位小太監,行至李賢身側,在其耳旁小聲的說了什么,李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