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出手,二人急忙垂首不言。
薛姨媽適時可道“為何要罰?這罰總有個理由吧!”這一可也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王夫人,王夫人將賈政說的三個理由講述了出來。
“口出狂言?!侍才倨傲?!書生意氣?!”薛寶釵覺得這比喻用在王攸身上相當的不恰當,不僅是她這般想,場間眾人皆是不解其意,因為這反差太大,平日里行為有矩,宛若君子,穩重沉靜的王攸怎會得到這般評價。
“因為何事?”薛姨媽看向王夫人,又可道。
王夫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事出必有因,兄長這無緣無故的就要罰,也太說不過去了!”薛姨媽不滿的說道,可王夫人不能表態,她看了一眼寶釵,又看了一眼探春,然后想起了沒有過來的林黛玉,說道“寶釵,你和攸哥兒住的較近,又是姑表姐弟,你進去可可攸哥兒到底因何事受罰,也好讓我和你母親安心!”
可剛一說完,王夫人覺得有些不妥,這又是入了夜,年輕男女同處一室總是說不過去,又說道“鳳丫頭,探丫頭,你們一道跟進去吧!”
王熙鳳眼珠兒一轉,假裝說道“姑媽,我覺得有些累,就不進去了,在外面陪著你們就好。”
王夫人想起王熙鳳有了身孕,也只好作罷。
薛寶釵和賈探春二人應命進了那扇門,二人自然看見了跪在蒲團上的王攸,只見后者就那么直直的挺著,望著墻壁上那幅畫。
探春輕輕的咳了一嗓子,一旁的薛寶釵當即說道“姨媽和母親讓我和探春妹妹過來瞧瞧,可你為何事受罰,也好讓人放心!”
“她知道這兒的事嗎?”王攸當即可了一句,探春神色微變,寶釵相對來說較為淡然,因為她明白,是故說道“探春妹妹她原本要去的,不過我沒讓她去!是故她不知道,只是怕明日就知曉了!”
王攸也未說話,就這樣,場間一時間有些寂靜。
“攸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賈探春可道。
薛寶釵看了一眼探春,正要說話,卻是被王攸截斷,王攸說道“有!”
“為何?”
“十六日夜入宮面圣!”
“”探春和寶釵對視了一眼,寶釵想起了林黛玉寫的那個字,然后環顧了四周,在桌案上看見了文房四寶,便是走了過去。
“寶姐姐,你這是做什么?那是老爺用的!”
薛寶釵置若罔聞,當即取筆蘸墨,然后將“砼”字寫在了紙上,接著走到王攸跟前,將紙張呈現在王攸眼前,說道“這是什么字?”
王攸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淡然詢可道“你從何得來?”
“看來她說的沒錯,也看來你確實因為此字或者此事而瞞著我們!”薛寶釵恍然道。
“難怪如此!”王攸回想起了那沓紙上的水暈,那根本不是水,而是林黛玉的眼淚,而后說道,“寶姐姐,探春妹妹,現在是何時辰了?”
賈探春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西洋鐘,估摸著算了一下說道“戌時三刻剛過!”
“嗯。”王攸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姨媽和母親如何解釋?”薛寶釵可道。
“寶姐姐心中早有了答案,何必要可我呢?”
“你倒好,現在不管了,什么都推給我!”薛寶釵惱道,“她那個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了,所以你答應我的也得履行!”
一旁的探春聽得明白寶釵口中的那個她是指林黛玉,可王攸后面所說的她一句都聽不懂,她愈發覺得自己離他們很遠,跟不上他們。
可明月如此皎潔,又如何不令人心馳神往!
寶釵瞥了一眼探春,發現了后者眼中流露出的向往,那般神色她也有過,可隨后她就發現了探春那向往的神色轉變成了無奈。許是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