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不成?”
“你不能是不是因為你在等她的身子好?”石氏當即叱問道。
“是,但不完全是,而是我們王家不穩,有些事母親您想必也能感覺到,五月底咱們家被御林軍包圍一事,難不成您忘了不成?”王攸提及一個半月之前的事。
“你父親可是九省檢點,圣上器重之人,為何不穩?”
“因為我!”
“因為你?!”石氏不免惶恐的看向王攸,急需一個解釋,難道攸兒說的窮是指圣上不滿意王攸不成?
“是,母親,您覺得咱們王家眼下如何?”
“這......”石氏心中在乎王攸安危,一時間不知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母親,孩兒和您說,若孩兒青云直上,身居高位,那么父親必當跌落云端,及至深淵!這想必您清楚其中的道理,是故孩兒的正妻絕對不能是那些豪門貴女,這是不得已的,因為為了保全王氏一門的安危和利益,孩兒也需要做出應有的犧牲。孩兒知道您的心思,您肯定在想孩兒將來許是會為官作宰,少不得會有人以此來攻訐孩兒,可是您想想,世上哪有萬全之事,萬全之法!孩兒知道您的顧忌,也感恩于您能夠替兒子考慮,替黛玉的身體著想,可有些事并不是母親想的那般,至于您身后的那個位置,黛玉她未必坐不住,只是眼下的她還沒有那個能力去做,您怎能以當下的她去揣摩將來如何?這豈不是杞人憂天了?孩兒承認自己確實有私心作祟,可我是為了當下的王氏一門,母親您考慮的是將來的王氏一門,兩相比較之下,還是當下為先為重!至于那將來之事,您是覺得孩兒沒有能力去處置嗎?早早的就替孩兒想好了后路不成?可孩兒的路不大好走啊!”王攸字字珠璣,同樣也是字字誅心!
石氏聽著他這番話,也驚醒過來了,是啊,確實是這個道理,她似乎忘卻了一個前提,那就是夫君王子騰會如何?宮里那位本就猜忌心嚴重,哪有什么父子一文一武,同朝為官的可能!
頂多做老子在京,兒子在外,或者兒子在京,做老子的在外,這才是平衡!
看到石氏警醒過來,王攸又說道:“母親若是為了當下的王氏一門考慮或者為了孩兒,父親,姐姐考慮,都應該支持黛玉才是!而不是想著去找他人去替代,我曾經和寶姐姐說過一句話,其言道:‘身不足可以藥治之,才不足可以教治之,可心不足何以治之?’,母親之心孩兒深敬之,可有些時候想要的東西太多,往往失去的也會更多。還望母親您能夠念在孩兒對您敬仰的份上,念在維護我王氏一門之利益上,能夠成全我和黛玉!畢竟我和她互為心藥!”
石氏坐在了那把椅子上,怔怔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倘若真的讓王攸娶了豪門貴女為妻,那宮里那位會如何想,石氏不敢再猜測下去,可這樣做兒子豈不是受了委屈。
“你......”
“母親,孩兒心里喜歡她,不委屈!”王攸含笑再拜!
“我的兒!娘明白了,娘錯了!是的,以你的才能,自當能夠解決的!娘相信你!兒啊,娘只想看看你的心,可你這孩子,自小就瞞著我,你不知道娘心里有多么擔心你,你前兒病的連娘都認不出來了,娘心里很慌,怕失去你,只是怕失去你啊!”
“我明白,我都清楚,只是孩兒心中的苦不愿和您說罷了!”王攸見石氏落淚,不由哽咽道。
“那林家的姑娘還好嗎?”
“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起來吧!清影那丫頭我就罰了她受笞二十下,后兩個月月錢減半!”石氏如實說道。
王攸點了點頭,隨后便是起了身。
“攸弟,你可真是......”王鸞暗地里也為弟弟王攸高興,不由的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