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集團內的人員流動只要在對方公司找到一個跟自己技術級別差不多的,而且愿意跟自己互換的人,兩個人商量好,那基本就沒問題了。
當然了,這個屬于沒有人脈關系的飛行員的操作方法。那些有關系的飛行員就不需要一定找一個跟自己互換的人。
顧康榮就屬于這一類,他基本就是這一相互人員流通的大環境下的活生生的例子。
“對了,下周你檢查的時候小心一些,最近一段時間顧教員好像脾氣不太好。之前飛的兩班的副駕駛被罵慘了。”或許是徐顯今非昔比了,平時一向不管是的計劃室甚至還好意提醒了徐顯幾句。
為啥計劃室的人會知道副駕駛被罵的事情呢?那是因為那兩班飛下來之后,當班的副駕駛直接打電話給計劃室說以后絕對不要給他們排跟顧康榮的計劃了。就算以后給他們排了,那他們肯定也會想盡辦法取消的。
通常來說,飛行員,特別是副駕駛是不允許直接聯系計劃室的。副駕駛只能通過給機隊助理發郵件,然后機隊助理再統一抄送給計劃室,之后計劃室再根據情況滿足副駕駛對飛行計劃的特殊要求。
而且這種特殊要求的申請還有次數限制,每個月只能有兩次,而且還不保證一定能滿足。
相對的,那些技術級別在機長以上的,最好是還能帶點兒行政職務的領導,他們就可以不受限制地跟計劃室進行交流,大部分時間內,計劃室都是會滿足的。
所以說,如果嚴格來說,那幾個直接打電話給計劃室的副駕駛是違規的。所有跟公司座機聯系的時候都會有電話錄音,要是計劃室拿著電話錄音去機隊,很有可能那幾個副駕駛是會被處罰的。
當然了,實際情況是,要是私下沒有仇怨,同時不是三番兩次地打電話,計劃室的人也少有因為這種事給機隊打小報告的。不過,那幾個副駕駛都這么做了,說明真是被逼急了。
飛行員要是真的鐵了心不想飛一個航班,那是有很多辦法的。其中最簡單的就是先泡個熱水澡,接著沖涼水,第二天很大幾率至少來個低燒。要是發燒了,就可以自然而然地拿到航衛停飛,對于航衛停飛,沒人會說什么的。
不過,這種辦法顯然是以自己健康為代價的,雖然不會有什么后遺癥,但是當時還是相當不舒服的,要是有其他辦法,誰也不會這么辦。
顧康榮在星游航空的前兩個班就無一例外地讓與之同飛的副駕駛直接崩潰,看起來是一個不好想與的主。
“有小道消息?”徐顯問道。他總得知道這個顧教員是天生臭脾氣,還是因為有什么其他因素,要是能知道一些內幕消息肯定是好的,免得到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撞槍口上了。
這個計劃室的人顯得極為熱心,當是解釋道:“最近咱們公司不是繃得比較緊嘛?顧教員過來之后正好遇上這段時期,所以心情不是很好。”
顧康榮就算是c類教員,就算是從長隆航空下來的,可是到了星游航空之后,照樣要參加這一輪的排查,而且還沒有任何取巧的辦法。
保險公司撤保的事情不僅影響到了星游航空,長隆航空也不能幸免,可是兩家公司對此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
長隆航空雖說在管理方面也有收緊,但是還處于可接受的狀態。可星游航空就不一樣了,差不多已經到了左腳還是右腳踏進準備室的緣故就能停飛一個人的地步。而且,最讓顧康榮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也要參加理論問詢。從他轉c類教員以來,除了偶爾局方特別要求,公司方面組織的理論問詢他已經有差不多十年沒參加什么理論問詢了。一些重要的機型數據他當然是知道的,可是比較冷僻的,他哪里還記得?而且這次理論問詢要求一題不錯,以他的能力來說,壓力比較大。
這次所謂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