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真能裝的,話說我沒有招惹過這位三皇兄吧,他怎么會跟自己過不去?】
陳子佑不知道的是,那位威武侯世子羅昊,包括這位蕭興,都是這位三皇兄陳子英手下之人。
而兩個人都和陳子佑有仇,所以此刻陳子英這個態度,并不奇怪...
不過既然正主主動跳出來了,陳子佑自然不會給他留面子,只聽他道:“照三皇兄看來,有流兵就是有兵,但是能夠說有流兵就是有御林兵了嗎?”
陳子英微微一愣,接著搖了搖頭:“當然不可以那樣說。”
“既然三皇兄承認了有兵區別于有御林兵,就是御林兵與兵區別開來了,這就是說御林兵非兵了。”
“既然把御林兵與兵區別開來,反而要把流兵與兵等同起來,這不就是叫飛鳥沉到水里飛翔而讓棺與槨各在西東那樣好笑嗎?這是十足的邏輯混亂。”
陳子佑說到這里頓了頓,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故而又繼續加了一把火。
“認為有流兵不能說是沒有兵,這是不去考慮流兵而就身份來說的。但是流兵卻是與種類結合「而不能分開」的概念,因此,作為流兵的概念不能稱為兵。”
“所以稱為兵的,僅僅是以身份而稱為兵,而不能以流兵稱為兵。”
“因此稱為兵的概念,是不能作為任何一支具體身份之兵的概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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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陳子佑朗聲總結道:“兵是不限定于哪一種類型的,所以官兵、御林兵都可以算數。”
“而流兵,只限定由流民招募的的兵,官兵與御林兵都因具有與流兵不同的種類而不能算數。”
“不加限定的概念與加以限定的概念是有區別的,故而流兵非兵。”
“...”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在場之人鴉雀無聲,即便他們和等聰明,此刻也被陳子佑著一番看似毫無道理可言的話給鎮住了。
“流兵...當真非兵?”
若有人的腦袋中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縱使他們想破天際,也尋找不出什么漏洞來。
“你....你這是詭辯...”
蕭興更是差點被氣暈了,只見他面上的肌肉微見抽動,用顫抖的手指著陳子佑,口中不斷的重復這句話,卻說不出其他任何有用的話來。
至于湘王陳子英,此刻更是面如紅棗,憤怒至極,好似要把他生吞了般。
陳子佑卻懶得理他們,只聽他朝著坐在龍椅上的弘德拱手一禮:“父皇,兒臣的話講完了,請您定奪。”
弘德坐在龍椅上,眼里滿是震驚。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對陳子佑進行嚴懲的準備,頂多事后暗地里給他一些好處。
可是如今陳子佑翻云覆雨之間,竟然說出了如此一番詭辯之言,辯駁得諸位大臣啞口無言,毫無辦法。
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不過他身為皇帝,自然不能偏心,此刻必須要站在大臣這一邊...
于是他沉吟片刻,淡淡地開口道:“子佑莫要無理取鬧,你這私自養兵本是重罪,不過也算是成祖當年沒有說清楚,給你鉆了空子...”
“這樣,朕今日再定下一個規矩。”
“嗯...從今日起,楚國皇室子孫未經允許,不得擅自養任何種類的兵超過五十人,后世子孫必須嚴格遵守,違者嚴懲。”
“最終解釋權為天子所有。”
了后,他又補上一句,這句話還是他和陳子佑分賬的時候學來的。
“至于子佑,此事朕就不罰你了,但是你回去以后,必須即刻將招募來的那些流兵給解散掉。”
弘德語氣淡然,但是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