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師妹不喜歡穿外人的衣服,還請見諒。”
葉落不知何時從一旁走了過來,口中淡淡的說了一句。
陳子佑皺了皺眉頭,口中勸道:“這是本王母妃親手縫制的新衣,本王沒有穿過,你把它換上吧,否則等衣服上的血液凝固了之后,會很難受的。”
白雪舞此刻心中有些無奈,她其實是帶了換洗的衣服的,只可惜包裹放在了輜重隊中,如今已然遺失。
她自然能感覺到身上的不舒服,不過本能還是讓她拒絕了陳子佑,只是此刻見到陳子佑堅持,沉默片刻后終于是開口道:“謝謝你,把衣服放在這里就好。”
陳子佑見到白雪舞沒有再繼續(xù)矯情,心中不由浮現(xiàn)出一絲喜色,隨后便將衣服整理好平放在了一旁的那塊大石頭上。
一旁的葉落此刻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不可思議,在他的印象中,白師妹可是有著潔癖的。
這不是生理潔癖,而是心理潔癖,平日里連其他師妹送的衣服都不穿的白師妹,怎么可能會穿一個男人送的衣服?
......
夜幕悄然降臨,天上的星河清晰可見,一輪彎月高掛夜空,照亮了大地。
此刻的陳子佑,正在與徐寇、陸文孝兩人商量著未來的計劃。
“殿下,巴國大軍沒有追來,這可是好事,咱們可以趁此機會暫且在此處休整,以圖后事。”
聽到徐寇的這番話,陳子佑卻是搖了搖頭道:“即便那萊茵郡守方伷并不打算擒殺本王,但是他絕對不會讓本王手底下有著足夠的兵力,所以必然會派軍進山圍剿,而我軍又剛逢大敗,恐怕...”
“此事殿下其實不用太過擔(dān)心,這黑山山脈山林繁密,道路崎嶇難行,縱使巴國派軍隊進山圍剿,也無法派出太多的軍隊,況且只要我軍隱藏的好,在這茫茫的大山之中是很難被發(fā)覺的。”
見到陳子佑面露憂色,一旁的人陸文孝主動開口分析道。
“嗯...”
陳子佑想了一下,覺得有理,于是正打算開口說些什么,卻被一個略顯急促的聲音給打斷了。
“殿下,不好了,呂將軍他...他...”
只見不遠(yuǎn)處一個士卒快步跑了過來,口中高呼道,臉色看起來很是焦急。
“呂褚,怎么了?”
陳子佑聽聞此言,連忙轉(zhuǎn)頭望去,發(fā)現(xiàn)平日里永遠(yuǎn)會侍衛(wèi)在自己身后的呂褚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盡管呂褚平日里不怎么說話,宛如一個悶葫蘆一般,但是有他的護衛(wèi),總是能夠讓陳子佑感覺到心安。
如今見到這個士卒如此慌張的模樣,他的心頭猛然一震,隨后大步跑過去抓這個士卒的肩膀,大聲質(zhì)問道。
“這...小人也說不清楚,殿下您還是親自去看一看吧...”
“快,前面帶路!”
預(yù)感到呂褚可能是出事了,陳子佑的臉色顯得很是焦急,連忙大喊一聲。
呂褚算是最早跟隨他的人,為人忠心耿耿,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實際上辦事謹(jǐn)慎小心,負(fù)責(zé)護衛(wèi)他的工作這么久以來,也幾乎沒有出過什么岔子。
雖然呂褚平日里話不多,但是卻從不爭功,該出手時也絕不會心慈手軟,可是說是他最為信賴的部下。
此刻聽聞他可能是出事了,陳子佑又怎會不焦急?
幾乎是用狂奔的,在這個士卒的帶領(lǐng)之下,陳子佑來到了呂褚所在的地方。
傷兵營。
此刻的呂褚,正渾身鮮血地倒在一塊木板之上,一動不動,雙目緊閉。
“殿下...”
一旁的軍醫(yī)正在幫他治療,見到陳子佑走了過來,連忙行禮道。
見到呂褚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