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孤詣的設下此局,又做何解呢?聽了徐懷庚的分析,葉默心中反而多了無數謎團,不過這事情具體的發展走向和自己無關,如今身陷囹圄,作為重要的“證人”,定是難以逃脫,便只能安然呆在此處了。想來會長交代的任務,一眾手下自然會去完成,自己只需小心謹慎,不要暴露真實的身份便是了。
…………
黃龍派南部邊境,下江鎮。
劉泗疆坐在南下的角馬車上,心中甚是憧憬,在這個特殊的時節,他本是不愿意外出的,但十枚三階的生意,以及對方的誠意邀請,使得他不得不離開雙龍城,一路南行,與對方的負責人洽談生意的細節。
更重要的是,這樁生意關聯到部分違禁物品,雖然并不違反修真界的規定,但卻是黃龍門一向控制外銷的品類。
不過是想多賣些靈石罷了,劉泗疆心中未免不平,不外乎只有掌門的親信,才能得到外賣的配額,要知道,這幾種物資想要在宗內收購,其實并不難。為此,他之所以決定盡快與對方溝通,也是本著掌門剛剛回歸又前往清禹宗參與盟會的短暫空當,避免此事被上層偵知,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寄人籬下,就是有此不便,想當年父親劉奎一還在時,這種生意他做過不止一次,又有誰人敢攔我?
不過,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他帶上了一名玄級家將,還邀請了一名玄級中段的幫手,一路護送自己南下,自從淺山宗的事情敗露之后,他心中便戰戰兢兢,生怕江楓找自己復仇。不過他思來想去,只是死了一名沒有名分的侍妾,應該不至于,況且自己在黃龍派任職,有掌門左子蟬在,江楓應該沒那個膽,越境襲殺自己。
下江鎮遙遙在望。
這個時候,身側一直瞇眼的玄級家將楊浦之卻霍然睜開了眼,低聲道了一聲“戒備”,便獨自飛掠出了馬車。
誰人竟有如此膽色?
劉泗疆雖然心中緊張,但連續施展了三道水盾符護體之后,便多了幾分豪邁之氣,同樣執劍飛掠而出,卻見這荒僻的山間小路周圍,五名模樣陌生的玄級修士,已經將自己一行,圍攏在了中央。
五對三,也不算太差,至少可以僵持到附近城池的鎮守修士了。劉泗疆心中微定,環顧四周,見沒有地級修士在側,更是松了一口氣,也對,清禹宗盟會,江楓必然是要去的,不可能是他,但見眼前之人,皆是天音寺修士打扮,這……
“敢問各位道友,在下乃黃龍門修士,為何在我宗地界,攔住我等去路?”劉泗疆本著先禮后兵的原則,想要先問個明白,實則卻期盼拖延時間,以待援兵。
“弘知前輩,他們有幫手,還不速速現身?”那為首之人,卻沒有理會劉泗疆,而是轉身對著空曠的樹林言說,卻見那寂寥的樹林之中,驟然飛出一名瘦削的少年修士,短發蓬亂,灰袍破舊,瓜臉上一臉苦相,但卻有金丹境界。
“動手!”
那金丹只說了兩個字,便如斗大的流星般,撞向了劉泗疆身側的家將,身上妖氣沖天,一副邪魔歪道的模樣。
…………
清禹宗,渚樵城。
江楓未料想今日盟會的氣氛,與往日截然不用。這主要得自黃龍派的變故,左子蟬竟然帶了兩名同階的修士同行,并且這兩名修士,江楓還認得。
其一是宋維多,不知何故,這名被自己親手安放在青銅棺槨中沉眠的半妖,竟然復活了,雖然一身死氣撲面,但的確活著,投向自己的目光中,竟含著極為復雜的情緒,江楓辨認其中有些許仇恨,但并不濃烈,在左子蟬耳語之后,他更是盡數潛藏了自己的情緒,只在旁做一個氣息外露,接近地級中段的隨身護衛。
想來是有些非凡的奇遇,否則他的實力不應有如此進境。同樣情緒復雜的還有陳昆,江楓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