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閃爍不定的目光,不過他只是鼻翼略微聳動,著空在江楓身側(cè)耳語道:
“看來左子蟬赤龍門一行,萬盟主的法器助力不少。”
呵,想來陳昆此刻,心中更多的是“懊悔”吧,既然去的是赤龍門,那么劉粲然與左子蟬同行,便可以解釋得通了,想來兩人是湊巧有了一段共同的際遇。思及此處,江楓不禁打量了這名曾經(jīng)有些交集,也受慕晴川委托,曾經(jīng)占卜過所在位置的修士,聽聞他是擔任黃龍派的客卿長老,江楓本以為他只是臨時停留,不過見其一路跟隨左子蟬,亦步亦趨的親善模樣,想來改換門庭,應(yīng)是塵埃落定的事了。
在劉粲然“叛”出宗門之后,江楓曾經(jīng)存有那么一絲殘念,想要招攬對方加入淺山宗,一如李友德故事。不過后來很快便放棄了不現(xiàn)實的幻想。一方面,劉粲然與自己并不熟稔,無甚交情,且遠在赤龍門,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淺山宗的條件,延攬玄級修士,尚且吸引力不足,更別提地級修士了。即便勉強以各種借口將其羈絆于此,也不長久。
故此,江楓現(xiàn)在給自己以及宗門定下的策略,仍是盡量多的招攬玄級修士,培養(yǎng)靈級修士,并重點資助有潛質(zhì)、且忠誠經(jīng)歷考驗的玄級修士,沖擊地級,這其中還需要借用他宗靈地,而暫定的人選,依次為玄級九重的魏若光,最近進境有所突破的,玄級六重的周星,玄級四重的皇甫潤生,而與夫人蘇錦溝通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名單還可以再增加一人,平素聲名不顯,為人低調(diào),玄級七重的李溫故,只不過此人仍需“放在明處”觀察一段時間,方可決定是否值得在其身上投入大量宗門資源。
至于只有玄級一重的邱真真,走的則是另一條晉升路徑,用的也是自己手上的靈石,與宗門的晉升路線并行不悖,以免宗內(nèi)之人徒生怨念。
今日金城盟內(nèi)各派相聚的主題,自然是與靈籠商會一起,合作經(jīng)營巨闕港商鋪一事,原本,江楓已經(jīng)與陳昆達成了初步的協(xié)議,但地級修士數(shù)量陡增的黃龍派,卻要求和清禹宗一樣,享有三分之一的權(quán)利,即占據(jù)三成份額中的一成,此舉引發(fā)了冷聽濤和鄭家聲的不快,即便陳昆面上,也極不好看。
江楓自然是來觀望的,他想要謀求的好處,實則需要靈籠商會來出。在信中,他與秋南嘉的約定見面時間,同在清禹宗渚樵城,但比這場會議晚了五個時辰,也就是說,傍晚時分,盟內(nèi)已有定論時,才會與靈籠商會洽談,這也符合陳昆的設(shè)想,即盟內(nèi)無論有多少紛爭,撕得多么難看,但對外口徑需保持一致。
商鋪的份額,江楓并不在意,以江楓的估算,一成的份額,投入至少要二百五十枚三階到三百枚三階之間,之所以如此高昂,蓋因一方面要一次性上繳力宗三十年的租金,另一方面,還隱含了一部分給白世鐸的錢,只是不能放在明處。
這個價格淺山宗出不起,江楓自己雖然可以承擔,但也相當于把積蓄掏空過半,抵御風險能力大大降低,更重要的是,江楓希望借此機會,將幾個盟友手中的流動資金暫時削減,以減少在宗內(nèi)修士身上的投入,變相減輕自己宗內(nèi)開支的壓力,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但這個目的,他不能明說,故此,也只能站到反對的陣營中,只不過有鄭家聲出頭,他只需跟著搖旗吶喊便可。
左子蟬也不傻,江楓思忖,他實際上也只是投石問路,看看實力變強的自己,到底在盟內(nèi)能有幾斤幾兩,在討價還價之后,他最終拔得八厘的份額,僅次于清禹宗,而余下三宗,碧云宗,淺山宗和樂林門,則分別占據(jù)四厘。
“鄭掌門,有個不情之請。”
待到簽字畫押之前,江楓抽空尋到了與鄭家聲獨處的機會,“淺山宗今年用度有些捉襟見肘,我想將淺山宗的份額,轉(zhuǎn)讓給貴宗如何?”
“哦?”鄭家聲本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