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知道輕重。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未做多少糾纏,一行四人很快便到了小鎮北的一家“普廉客棧”,問到負責登記的賬房小廝,得知最近半個時辰,都沒有人來投宿,江楓心中不禁咯噔一聲,暗叫一聲不妙,轉身卻見一名修士搖頭晃腦直奔這邊行來。
“錯離,張北丁呢?”
“嗯?”那修士被突然拽住,未免一驚,才發現況書才等人都在這里,“張北丁讓我去買靈酒。”
壞了,徹底壞了,江楓未免深吸一口氣,暗道一聲大事不好,見幾人在此攢動,已經引來過客關注,急忙道“靳東,你去留守的孫悠那里看看,倘若那張北丁沒有回返,就和孫悠一起過來。其余人等,立即在鎮中尋找,如有找到,立即帶他們回返,如果沒有,一炷香之后,在此匯合。”
眾人得令,只留英歌一人。
“這……”英歌眉頭緊皺,臉色更黑了一重,“此事怪我,沒有帶好隊。”
“此時談論得失沒用,盡快想辦法,一旦那劉泗疆逃脫,回到黃龍門,恐怕會引發兩宗的爭執,鬧到盟內,極難收場。”
原本,只有左子蟬一名地級,江楓倒是不怕的,如今有了宋維多和劉粲然撐場,在盟內的聲音,定然大過從前,即便不是如此,暗中襲殺盟內修士的罪名,也不是自己幾句話便可甩脫的,最不濟,也得拋出個替罪羊才行。
替罪羊?江楓想想便罷了。
“我們很小心,沒有留下證據。他們幾人又都是生面孔,而我假扮成那金丹弘知,即便事泄,也不會懷疑到我們。”英歌雖然有些氣餒,但仍心存幻想。
“關鍵是那張北丁,他可以供出況書才他們四人,而且,你的真身,他也見過了,是也不是?”
“我還以為他們已是自己人,所以未作防范。”
“人心叵測。想想他們之前為什么做散修?現在為什么又不做了?”江楓嘆了口氣,“先不糾結,你往東,我往西,盡快排查,但不要引起來往修士的注意。”
“不如我設下幻境排查,看看有沒有見過他們的人?”英歌有了一個更好的思路。
“切莫輕舉妄動。”江楓趕緊制止英歌,利用幻境雖然沒有惡意,但評判的標準并不在自己手中,他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更不想給好友樸鐵信惹麻煩。
兩人一東一西,待到一炷香后重返客棧時,發現余下幾人均垂頭喪氣,顯然一點線索都沒有,待到英歌回返,耳語道,“聽聞去了溪谷城,我用了點喬裝的小手段,不算過分。”
喬裝?估計你又扮成女人模樣了吧,江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想來自己和其余幾人五大三粗,想要問出點什么,又不愿花靈石的話,的確沒有人愿意搭理,英歌倒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確信么?”
“算是吧。但也不保證他們中途換了方向。”
換方向,此時日頭西沉,已經到了戌時一刻,張北丁如果真的和劉泗疆逃出了北劍門的話,此時應該剛剛到達邊境,現在分頭去追,應該還來得及,不過英歌探聽到他們去了溪谷城,又作何解呢?
“劉泗疆的東西呢?”
“靈石不多,已經分了。”況書才道,“法器為了避嫌,已經在此間處理了,這里見不得光的東西,處理起來最為方便。”
“有其他的么?”
“其他不值錢的,半路已經扔了。”
呼——這幫廢物,江楓甚至有點想給況書才一個巴掌的沖動,不過想想還是忍了,畢竟之前同為“烏衣”的兄弟,如今又是自己的幫手,只不過一著不慎,導致了如今的局面,還需要在幾名下屬面前,給他留幾分薄面。
事情如此不順,難道是違背了自己心中對鄭可儀的諾言,冥冥之中突然降臨的報應?江楓忍不住心中腹誹,對那晚的一時沖動,又后悔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