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已經找人在鐘家確認過,冷聽濤的確已經正式下了彩禮。”
“呵,這是在試探蘇黎清的底線。”左子蟬輕捻胡須,很快就將另一份之前冷聽風遇襲的情報聯系在一起,“他是在等蘇黎清的表態,你怎么看,趙先生?”
“應該是這樣,”趙鳴福是左子蟬的幕僚,跟隨他已經多年,自然無需順著主人的意思講,“很明顯的陽謀,蘇黎清此時的表態很關鍵。”
“根子上還是立嗣的老問題,”左子蟬分析道,“看起來,蘇掌門的六個女兒,都該嫁人了,最終就是比誰家的根子好,能出資質好的男丁修士。”說到這里,他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趙先生,你認為,我們應該持什么態度?”
“看!”
“只是看?”
“如果您不想吃虧的話,可以聯絡下冷聽濤,但您和他屬于天然的對立關系,如果被蘇掌門看出你們有聯合在一起的傾向,他會使出‘一山不存二虎’的策略,到時候,吃虧的反而是咱們。”
“對立永遠只是臨時的,我們斗了那么多年,還不是希望哄掌門他放心。”
左子蟬并不太認同幕僚的話,實際上,不論是趙鳴福,還是剛剛回去省親,不在此間的幕僚洪三通的意思,他都不會輕易采納,他只是習慣性的聽取意見,并有自己的判斷力以及決斷,并且鮮有出錯。
“抓住冷聽風擅離職守,私回宗門的事情不放,讓老四在宗門議事會說道說道此事,冷聽濤現在正缺有人將此事鬧大,我們得幫他一把。”
左子蟬臉上浮現出一縷淡淡的笑容,“同時,派人去探探劉家和孫家的意思,特別是劉家,他們不是要迎娶掌門的明珠么,怎么最近一點動靜都沒有?問問婚期,我還打算喝喜酒呢,另者,鐘家那里,找個不怕死的去掌門那建議一下,給他們一個城主當當,火上添把柴,這種事情最好看不過了。”
…………
午后的陽光甚是毒辣。
江楓一早就上了獸船,等了許久,才等到余小正姐弟以及余成克,與江楓預期的不同,他隱隱覺得余小曼,對于此次前往正氣盟拍賣會,并沒有之前那么熱衷。
是已經有所得?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余小正自然不愿意同一臉嚴肅的余成克共處一室,他借故出來,到了江楓的小房間里,繼續“訴苦”,江楓打了一道隔音符,低聲詢問道
“拍賣會的拍品,你們準備的怎么樣了?”
江楓打算從這個話題入手,雖然一枚正氣盟令牌可以作為四人參會的憑證,但入場費和可交易的物品,都是各自置備不可或缺的,前者可以是靈石,而后者為價值不低于五十枚三階的物品,當然,這些可交易品并不會都出現在拍賣會上,只有少部分會被遴選出來,其余還是要等待自由交易環節,自行處理。
“額……”
這件事觸到了余小正的痛處,讓他想起了借給崔英豪的五階“神木奔雷符”,之后卻血本無歸的事情,不過,崔家有說要還,只是沒有確定日期,但至少現在是指望不上了。這個事故,他們姐弟現在還不敢向家族上層匯報,只有四叔知道,價值本身是一方面,象征意義才更重要。想到這,他不禁愣了一下,心中微嘆了一口氣,暗道運氣不好。
“我和姐姐各準備了一件法器,這東西沒必要非得是自己的,只是個身家的證明,即使被選中,定一個天價起拍價,流拍之后也沒什么損失。”
這倒是個好主意。
江楓突然有此明悟,不過他的法器,除了蔡求真剛剛交易給自己的“尖嘯護符”之外,還真沒有太貴重的,法器品階只決定了初始價位,并不決定最終價值,正如蔡求真所言,自己手中的大多數法器,都是垃圾。為此,他決定將那剩下一小半的“鬼藤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