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務必小心。”
“是,我這就去安排。”
朱元聽令,心中卻隱隱并不認同鐘山的安排,但也沒有多說,畢竟鐘山就要前往寧塔城任職了,此間的事情,都歸他一人做主。恭敬的捧了家主鐘山交給他的血溟波光劍,轉身就出了鐘府。
送走妹妹鐘韞,鐘山這才松了一口氣,仔細思慮起方才的種種來,靜氣凝神,一個時辰之后,才摒除方才在妹妹前‘故作姿態,強行演戲’的種種不快,打出幾道遮掩氣息的符?,小心的挪開自己的座椅,將一塊地磚小心的撬起,把遮掩在其上的兩寸多厚的銅板移除,露出一個小的鐵箱來。
鐵箱并沒有鎖,更沒有符?封印,鐘山相信,但凡拿到這個小鐵箱,破除限制只是個時間問題,故此,并沒有設防。他將鐵箱打開,露出一卷金色的契約來,將其攤開,心中默念了上面的文字數次,臉上不禁露出微笑,想必誰也不知道,這雁棲嶺的冊封文書,在我的手中吧?
同樣的問題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是將這具有特殊意義的冊封文書帶在身上,拿到寧塔城,還是留在此間更安全?他琢磨了再三,再次將文書放到小箱子中,重新放回了暗格,用銅板再次壓上,地磚嵌好,將座椅恢復原位,這才松了一口氣。
算了,這東西放在身上,或許更扎手,關鍵時刻,不留在身上,也許能救自己一命。不過寄人籬下,還想有一天東山再起的話,一條命還是遠遠不夠的,正如妹妹鐘韞所講,在有足夠的實力前,暗中多找幾個靠山和出路才是王道。
只不過淺山宗這種小宗小派,值得自己去跪么?
聽聞他們的掌門江楓,也不過是一介玄級修士罷了。而這標明“淺山”的暗語,是不是對方先一步傳遞過來的善意呢,抑或是宗內誰人布下的陷阱?
…………
淺山宗,羅川。
上官博良落下飛劍,很快就如約到了掌門內府,小廝張陽通傳,江楓便迎了出來。
“上官兄,讓您折騰了,實在抱歉。”
上官博良之前與江楓的約定,是幫忙建設小靈脈,并沒有今日之事,故此,江楓也不得不恭敬的表示歉意,之所以找他來,也是因為宗內沒有熟知陣法的修士,而司光皓,只是個有些見識的半吊子而已。
“說正事吧!”上官博良不吃客氣的那一套,被從草廟鎮突然召回來,任誰也不會心中爽利,不過他也并非矯情,事事錙銖必較之人。
“和我來,這邊請。”江楓屏退小廝張陽,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獨自帶上官博良進了自己的洞府紫氣閣,“上官兄,您可看出了這支持洞府運轉的陣法,有不妥之處么?”
“你問陣法么?”上官博良環視一周,轉身便出了洞府,御起飛劍,在半空之中俯瞰陣法布局,江楓也同樣御起飛舟,但見上官博良拿出一副奇怪形狀的陣盤,在空中左右上下騰挪,隨手觀看陣盤的變化。
這是行家啊,果然專業的就是不一樣,江楓心中暗嘆。
“沒有什么異樣。”上官博良的話,卻讓江楓突然噎住了。“您說……沒有?”
“對,沒有,只不過相比標準陣法小改了一下,犧牲了穩定性和密閉性,可能會有魔念偶爾潛入,但也可以借此磨礪心境,并不算什么壞事。并且,有個額外的好處,靈石消耗也降低了。”
“小改?犧牲穩定性和密閉性?魔念潛入磨礪心境?靈石消耗降低?”聽到這些分析,江楓心中頓時明白了一些事情,前面引路,兩人一同進了掌門內府,叫來三位長老,“之前可有如此要求?”
“并沒有,我們沒有提過。”鄭魯達對此十分篤定,“怎么可能犧牲穩定性和密閉性,我們淺山宗,法相本來就差,大道本來就艱難,怎么會和自己過不去,搞什么磨礪心境這種幺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