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復了心緒,“朱元,你馬上將我鐘家的傳承之物,血溟波光劍,呈送給掌門蘇黎清,以表我鐘山的忠心,這幾日,頻繁去拜見冷聽濤,估計早已經被掌門的人盯上了?!?
“血溟波光劍可是我鐘家的象征,這……”
鐘山身邊的朱元面露難色,他一直在聽家主兄妹二人討論,一句也沒有插嘴,但聽到這個命令,還是心中一驚,“冊封文書不在我們手中,我們已經失了繼承鐘家基業的資格,如果還丟了這血溟波光劍,恐怕雁棲嶺的故人,都不會認同我們,那豈不是讓鐘尹他們,白白得了便宜?”
“那幫跑到落英門的家伙,成不了什么氣候,不必擔心。與這個相比,我更擔心先代掌門鐘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據傳冊封文書,就在他的手中。如果能找到他,并拿到冊封文書,可比這血溟波光劍,號召力要強得多?!辩娚椒治龅?。
“朱元,我哥哥說的對?!辩婍y附和,“空留這種毫無價值的東西,只會引起蘇黎清的猜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上交此物,也讓蘇黎清安心,我們只是想要享受一世富貴罷了,絕無二心。”
“那好吧?!?
朱元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琢磨了片刻,“要不這樣,家主,韞郡主,我們把掌門私生子的事情,也透露給蘇黎清,能否騙一筆暗查的經費,用來暗中豢養那些投奔我們的雁棲嶺故人,是否可行?”
“這個主意不錯。冊封文書一直是蘇黎清想要的東西,但苦于沒有途徑,且不方便發布宗門任務尋找,交給我們,名正言順?!辩婍y眼睛一亮,對此主意深表贊同,再看向哥哥鐘山,對方卻皺了皺眉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也好,只是骨肉相殘,可能會被成為他人笑料?!?
“放心,蘇黎清也是要臉的,不會公開此事,收了那三階法器血溟波光劍之后,他應該會撥一筆靈石給你?!辩婍y勸解道,“而且,這事情能轉移掌門在其他事情上對你的關注,有了這個遮掩,即便你接觸雁棲嶺的舊人,也完全可以說的通,畢竟你在尋找掌門的私生子,不可能不和他們接觸。”
“甚好!”鐘韞的分析一語中的,鐘山終于下定了決心,正要將血溟波光劍從香案上的秘匣取出,卻突然有人匯報
“家主,后院送過來一份禮物,說是故人相贈?!币粋€老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朱元第一個聽出來,正是負責打掃后花園,以及負責鐘家仆役生活所需的老嫗李嬤嬤。
“李嬤嬤,什么情況?”
朱元開門,將李嬤嬤放了進來,但見她手中拖著一只尺長的紅漆木匣,“是孔二老街的‘景紋閣’送來的,說是有客人購買此物,要送到府上,但沒有留下名字。”
“又沒有留下名字?又是那個景紋閣?”鐘山記得,這似乎是第二次了。他遣散李嬤嬤,上前將那紅漆木匣小心的打開,但見這木匣之中,呈放著絲綢包裹的一座塔型木雕,乍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同上次接到木雕的情況大略相同,只是更精致更小巧,他再次查看木匣里外,以及絲綢之上,一時間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之處。
“在這里!”
鐘韞在一旁觀看,卻發現了些許不同,她從木塔的頂部空間中,拈出一枚圓滾滾的木球,輕輕將其捏碎,露出一小截卷起的字條來,將其攤開,只見上面只寫了兩個字
“淺山”
這是什么?三人同時因此困惑不已,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是個人名,還是指臨近的淺山宗呢?這算是暗號,還是某種暗示?
“此事交給你吧?!?
鐘山思忖片刻,轉身交代心腹朱元,“情況不明,不要派自己人去做,最好是有外宗跟腳的閑人先去接頭,用暗號試試,至于地點,就去景紋閣,倘若是陷阱,就犧牲這個人便是了。而且,別忘了,冷家還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