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有這等功用?”雷右旗問道,他把“燦光法球”舉過頭頂,想要進一步看清這半枚“血河魂珠”的細節(jié),卻發(fā)現(xiàn)在這供桌后的墻體之上,嵌著四團黑??的物事,像是妖獸,但想想應(yīng)該不是,時隔多年,只要是死的妖獸,多半已經(jīng)化為白骨。
想到這個,幾人便忍不住低頭望去,但見白骨不是沒有,而是有很多細小的白骨粉塵,正在腳下,累積大概有五寸左右,只是之前一直被誤以為是松軟的沙土而已。
“此間還殘存四只妖獸的魂靈,余下均已被吸收,身體早已不存。”
范西海從雷右旗手中拿過“燦光法球”,“血河魂珠,對于魂靈類存在有著極強的吸引,會將他們的殘靈,轉(zhuǎn)化為一種神秘的力量,進而保證上面供奉的尸體不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供桌上方,或許有一處陣法,用來將這種力量收集起來,并傳導給上方的棺槨,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正好在宋維多的下方。”
“這半枚血河魂珠,就歸我了,如何?”
范西海解釋了半天,終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東西也只有我有辦法拿取,你們一旦拿取,神魂都會被這血河魂珠撕扯出來,到時候多半會丟了性命,好在它只有半枚,要是完整的,或許我都難以抵抗。”
“之前的法器,你讓幾件如何?”
雷右旗想了想,自己對于這東西確實了解不多,作為丹師的范西海,或許說的是真的,但能讓范西海出言想要獨吞的東西,價值也應(yīng)該不凡,眼下他手頭不甚寬裕,江楓也同樣如此,否則也不會興起來此取走寶物的心思,但江楓來討價還價是不合適的,畢竟稍后還需要范西海幫忙對付孫寶泰,故此,作為中間人的他,來談這個,倒也算合適。
“哎,不能這么講,是你們無力收取,可不是我不讓。”范西海登時便不高興了,“要不,各憑能力獲取,如何?我可以讓你們先嘗試。但我可丑話說在前面,如果被血河魂珠所傷致死,可不能怪我沒有提醒。”
“你”雷右旗被噎住了,嘆了一口氣,“范兄,你這就……”
“怎么,大道都是有機緣者得,一樣的道理,怎么,雷兄你晉升地級,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了么?”范西海沒給雷右旗講理的機會,直接用另一番“更大的”道理將他的話頂了回去。
“算了,雷兄。”
江楓琢磨了下,這東西自己的確不知道如何收取,雷右旗方才討價還價,也是為了自己著想,大戰(zhàn)在即,還是以和為貴,方才看開取秘匣的手段,倘若范西海愿意盡全力的話,隨后與孫寶泰的爭斗,還是能起一些作用,最重要的是,銳金門雖然答應(yīng)了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會派什么水平的修士前來,倘若是個輔助類,倒還是要眼前二人充當主力。
就當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同此獠合作,雖然捏鼻子忍了,但江楓對于范西海的品質(zhì),還是嗤之以鼻甚至鄙視的,此類只想著自己利益的人,不能做朋友,更不能在關(guān)鍵時刻,將后背交與他,之后的斗法,務(wù)必要小心此點。
“四只魂靈歸我和雷兄,血河魂珠歸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