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各家宗門交好,試圖截斷御風宗的商路,不得不說,這并非什么良策,不過兩人明白,以自己的視角是看不懂這里面的玄機,或許高層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也說不定。
兩人小心謹慎的告退,李煜風正要離開密室,卻有一名小廝過來匯報,他眉頭一皺,思忖了片刻,便和小廝交代了幾句,自己則重新回到密室。
很快,一個裹在袍服中的修士便悄然而至,走動之間,不帶一點聲響,仿若漂浮在空中一般。
“你是誰?”
“無可奉告。”
李煜風喉頭微動,止住了怒意,“所為何事?”
“我來告知道友一個消息。”那人抬起頭,露出模糊的面目,竟遮擋在迷霧之中,僅有兩只微帶寒芒的眼睛,在其中若隱若現。
“講!”
“有人要在天理門濯見城附近,襲殺落英門的掌門涂山。”
嗯?李煜風神情略有凝固,涂山他是知道的,落英門乃是銳金門拉攏的,用來封堵落英門商路的盟友,倘若有人要襲殺涂山,一旦成功,落英門就可能生亂,甚至因此倒向對手御風宗,倘若是這樣的話,必須要盡快阻止此事發生。
“什么時候?”
“今天,黃昏時刻。”
就在今天?這消息有點晚啊,李煜風心中一驚,從金川城,即使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天理門邊境的濯見城,恐怕也來不及阻止此事,除非太上掌門許德揚親自出手,當然,這明顯是不現實的,除非涉及宗門之戰,否則偽天級修士不能主動參與地級修士之間的斗法,這是規矩。
“你為何告訴我這件事?”他抬頭看向那藏在袍服中的來者,心中一邊思忖著對方的來歷,一邊琢磨著如何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以及,這是否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最近親自謀劃了數場涉及宗門利益的騙局之后,李煜風對于被騙,也甚是警醒。
“我家主人自然希望銳金門能出手。”
“這不可能。”
李煜風心中已有了防備,便直截了當的回答道,“我們與天理門和落英門并無什么糾葛,而且,我們
也無意染指七盟的事務。”說這話的時候,他盯著對方的雙眼,卻只感受到一絲略帶嘲弄的冷漠,便又補了一句,“而且,即便想參與此事,也太晚了些。金川城距離濯見城,普通修士在一日之內,根本無法到達。”
“我們可以幫忙。”全身帶著神秘色彩的修士,不緊不慢的從袖袍中掏出一枚青色陣盤,“我們會在必要的時候,開啟一道傳送門,如果您想派人幫忙,便可以從這傳送門到達,但至多只能通行兩名地級修士。”
“錨定位置的臨時傳送陣?”
“道友好眼力。”
“你怎知我會幫助哪一方?”
“無妨。幫助任何一方,我們都樂見其成。”
“你到底是誰?”李煜風霍然站起身來,盯著那裹在袍服中的來客。卻見那袍服輕顫,隨著一聲詭異的怪笑,身形陡然崩塌,只留下一件空蕩蕩的袍服。他拾起那袍服,只見內里空空如也,除卻銘刻疑似用來遮擋窺視的法陣之外,并無特異之處。
這人到底是誰?
李煜風心中疑慮更深,他定了定神,心道必須盡快與掌門許有靖商議此事才行,倘若這神秘來客所言是真,那么是否應該去幫助涂山,必須要早下決斷,更重要的事情在于,這件事是否有御風宗參與其中,還未為可知。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之前從北部邊境急調到金川城,原本用來幫助淺山宗掌門江楓的兩名地級修士,因為自己中途叫停的原因,還未離開。
話說為什么會選擇濯見城動手呢?在去往掌門內府的路上,李煜風突然意識到這個奇怪的問題,那里難不成有什么特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