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損他掌門的威信。不過,當初做這個決策的,就有自己一份,李煜風更多需要說服的,反而是自己。
正要打開奏報細看,卻有外事執(zhí)事過來匯報,說有位自稱御風宗的舊人,請求拜見自己。
御風宗的舊人?
李煜風聽聞這個稱呼,心中便依次浮現(xiàn)出數(shù)名修士,但卻很快被其一一排除,與自己友善的,要么已經(jīng)在銳金門,要么死在了金都城,這名御風宗舊人,多半是不方面告知真實身份的人。
“什么修為?”
“應是地級。”
“你留下,這里的規(guī)矩你懂的,入得你耳,止于你口。”李煜風交代這名玄級手下,此時實乃多事之秋,多一名玄級在旁,想必對方即便猝然動手,自己也能奮力周旋一二,進而叫更多的人來幫忙,兩宗現(xiàn)在因為商路問題,多有仇怨,還是小心為上。
那自稱“御風宗舊人”的修士進了門,見到李煜風,以及守衛(wèi)在他后方的那名神色緊張的修士,不禁輕蔑的笑了笑,“煜風兄,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心了。”他將隔絕探查的兜帽摘去,露出一副李煜風熟悉的面容來。
“古傳福,竟然是你,想不到你大道還有進境。”
“是我。煜風兄,別來無恙。”
“彼此彼此,你貴為御風宗外事長老,何不走正式的公文拜訪,反而潛行至此,有何指教?”
“潛行?我需要這樣么?”古傳福身上的氣息霎時外泄,地級的威壓讓李煜風身后的玄級隨從不禁后退了半步,但古傳福的氣息卻沒有繼續(xù)前行,而是陡然收斂了很多,“你應該清楚,兩宗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是沒法走正式的公文的。”
呵!
李煜風輕笑,知道對方所言不虛,事實上,在阻斷對方的商路時,對方也一樣在暗中破壞己方在各處的努力,他甚至突然懷疑,在東部邊界混亂的局勢中,是否有對方的影子,而在宗內(nèi)近來的謀刺中,是否有對方在暗中策動,不過這些都只是懷疑,并沒有證據(jù)。兩宗官面上的來往大多斷絕,在外事方面,現(xiàn)在連個正式的對外別院都沒有。
“借一步說話。”古傳福看了看李煜風身后的那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隨從
,“煜風兄,總不會怕我這位新晉的地級修士吧?”
“你去招待下求火門的來使。”李煜風并未被對方的話拿捏住,不過既然來者是古傳福,他想或許有些特別的事,這家伙雖然為外事長老,但一向為凌家辦事,與御風宗的掌門慕芊雪并無多大關(guān)聯(lián)。
身后的侍者如釋重負,趕緊小心的離開,古傳福感知到對方已經(jīng)走遠,便打出一道隔音符,將兩人與外界隔絕,“我來這里,是因為一件私事。”
“講!”李煜風覺得自己所料為真,這古傳福,應該是為凌飛度而來。
“我希望從‘冰裂幽谷’中拿走一些東西,且這件事,不能有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冰裂幽谷?李煜風默念這個不算熟悉的名字,旋即想起來這個地方,應該位于東部與御風宗的臨界處,火云嶺的北緣,靠近己方的一側(cè),也是此間唯一一個常年冰封的深谷。
“有什么好處?”李煜風下意識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但我代表凌少,可以在未來答應你們一個不算過分的請求。”
“那我拒絕。一事一議,現(xiàn)在就要兌現(xiàn)才行。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李煜風簡單干脆的回絕了古傳福的提議,這種沒有第三方知道的隱秘事情,誰能保證對方事后一定會信守承諾呢。
“條件你可以提。”古傳福面色未變,仍然保持著和煦溫潤的笑容,“但不能太過分。我指的是,你我二宗現(xiàn)在還是敵對狀態(tài),而凌少,也非御風宗的掌門,并不能做太過出格的事情,你懂么?”
“下個月初三,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