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很長,長逆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給東風和鶴渡講完,二人聽完之后心思各異,神色凝重。
若終究有違天道,是否還要繼續當初的堅持。東風苦笑了一聲,答案從來無解。他不免想起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心中酸澀不已。
鶴渡看他傷懷,知他又想起來那些陳年往事,拍了拍他的肩膀,東風恍然,苦笑,“失態了,閣下的故事著實讓人感慨。以后你這個朋友,我就交定了。”
“能和二位成為朋友,是長逆的榮幸。”少年斂去鋒芒,依舊風姿灼灼。看他如今的樣子,已然不是當初一身反骨的逆賊。看來人妖之間,并非遙不可及。
他溫和的點了點頭,長逆給他的感覺很舒服,如果能成為至交,自然求之不得。于是三人在這宮殿里結拜。
一番暢飲,人生樂事。算了算時間,東風無奈的拍了拍鶴渡的肩膀,四天了,他消失了四天,不知道他的凌波會不會著急。
“放心吧,獨孤笙會護她周全。”
會嗎?他不過就是個落魄王爺,心機之輩。
“多謝長逆救命之恩,東風與鶴渡無以為報,若日后有需要,我們必會竭盡全力。”
望著二人長逆深深作揖,滿是不舍。他雖重建蛟族,可惜知心者也不過一二。三人投契難免不舍,他看著東風虛弱的樣子。
“東風,你的靈力還需要十日才能恢復如初。城中之事官府已有定論,罪魁禍首已然伏誅。”
東風眉頭緊皺,罪魁禍首必定逍遙法外,這不過是個安撫人心的幌子。只怕墓靈按耐不住,又生事端。
“我知你擔心那個東西,我送你一件百羅衣,關鍵時刻可以救你性命。倒是他的野心極大,與我當年不遑多讓。還需小心謹慎防備才是。”
“多謝長逆記掛,我們會注意的。改日你要是去風都城里,我定帶你去看看風都繁華。風都養人,你若是閑了無聊了,就去傾歡酒肆尋我們。”
三人依依不舍分別,東風惦記著凌波,從聽到獨孤笙的名字,心頭就忍不住癢癢的,他一貫醋性大,也不知道那個小沒良心的,是不是忘記他了。
鶴渡倒是舍不得這里清閑,還可以隨意動用法術。不必遮遮掩掩,自在非常。不過看東風的樣子,忍不住朝他擠眉弄眼,眼里皆是嘲諷。
東風淡淡的掃了一眼,對著長逆道別,鶴渡伸手撓了撓頭,訕訕的轉身,先溜為敬。估計又要被捉妖師記恨了。
可恨命不好,不然怎么會被他拿捏的死死的。鶴渡默默腹誹,一回頭看見東風一臉笑意,右手握拳虛咳了幾聲。
“你不是還在道別,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你的身體,”鶴渡凝神仔細看了看東風微微有些紅潤的臉色,“長逆對你不薄啊,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不要輕易動用靈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墓靈是我引來的禍患,自然應該由我處置。他如今吸收了太多怨念和欲望。已經對風吟王朝產生了影響。”
東風固執道,他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況,可他放心不下。墓靈的意外穿越,只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
更何況以墓靈的修為,遲早探查到凌波的底細。到那時,只怕他小小一個捉妖師,無法力挽狂瀾。
“你想太多了,有酒有歌,人生幸事,至于它,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你是不是忘了,萬物相生相克,更何況他本體還在這里。”
東風恍然,他怎么忘了。說著已經到了傾歡酒肆門前,遠遠就聽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東風忽然抬眸。望著門前笑吟吟的女子。
她穿著淡藍色的水袖,輕盈美好,下身是同色的襦裙,繡花隨意的如同星辰點綴,散漫而夢幻。
“你們回來了,”凌波有些怔,這段時間他們突然消失,城中又出現了一些不名兇案。她每日難眠,后來漸漸不再等,或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