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他們,百姓們就能交口稱贊。如今出現了這樣以為如神仙般的世子,百姓們甚至想為他修一座廟,待雪災過后,每日香火供著。
當然,這些阮仲容都不知道。
只是,他也感受到了,彬州的百姓對他放下了不信任,放下了戒備,只全心全意把他當做希望一般,他只有做的更好,才能不傷百姓的心。
一想到,愈發感到責任重大,也讓他更為堅毅。
這樣一來,一整天都周旋在這些事情上,至晚回住處,方才想起今日所見荀朗之事。
細細想來,他早上有些忘我了。
他們四目相對的時候,他是戴著面具的。
戴著面具的是桓王府的世子,不是梁叔承。
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荀朗,其實阮仲容一直在左右徘徊。
可以說嗎?說了以后會怎樣呢?
不說的話,他就不能與荀朗相認了。
那荀朗是如何一個風清月朗的人,自己怎能以小人之心揣度他呢?
阮仲容一個人在燭燈下思緒了很久,終是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大早,他便起來直奔城門口。
果然,今日還是照舊施粥。
昨日出城的人雖也有帶回了些糧食,但車馬運不進來,糧食依舊是稀有物品。
幸好,還有荀朗幫他撐著,他真的迫不及待想去感謝他,以阮仲容的身份。
不過今日的粥鋪不同于昨日的平和氛圍,今日來了幾個地痞,明明說好一人一碗粥,這些人喝了一碗又一碗,不給粥就摔碗筷。
寒昭在旁看著忍無可忍,正想動手廢了那人。
沒想到那人裝作被寒昭嚇到的樣子,卻說著恐嚇的話。
“怎么,你們好人裝不下去,想殺人嗎?來啊,往這里,這里啊,一刀給個痛快,反正這場雪災到最后都要死,你倒是上啊!”
聽得寒昭恨得牙根癢癢,拿起個粥勺,直直砸過去。
寒昭的箭法可是百發百中,在殺人方面就沒失過手。
若非阮仲容以一小石頭擋掉,只怕那無賴就要這樣死掉了。
死了一個無賴事小,更重要的是會引起彬州百姓的恐慌。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很脆弱的,只有及時制止,才是得當的處理方式。
那無賴一見有人救了,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銀質面具的人,除了京中來使阮仲容還能有誰?趕忙嚇得連滾帶爬跑了。
寒昭一看那人跑了,正想再次出手,便被程寄書阻止了。
“不知殿下大駕光臨,荀朗有失遠迎。”
程寄書清冷地對來人行禮,眾人一聽世子殿下來了,趕忙都要跪下。
阮仲容連忙擺擺手,只穿過人群走到荀朗面前,一把把她拉過去了。
程寄書來不及驚訝,眾人更是瞠目結舌?
莫非,世子爺有斷袖之癖?
寒昭快氣瘋了,怎么程寄書沒有一點反抗,任由他帶走了?
為什么?
程寄書也想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