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上淬了銷骨散,這是一種能立即催動霜落散的毒藥!
仿佛只一霎那,地上的幾人立馬七竅流血。
寒昭當時為了救顧瑾瑜,沒看清針的方向,靈璃是看到了,不過她擅長作戰,輕功略微遜色那人。
阮仲容是在場眾人里輕功最好的,那人逃跑時被阮仲容擊中一掌,便從高處跌落。
來不及咬碎嘴里的毒藥,便被寒昭敲碎了牙。
看來是個死士,阮仲容走上前,諸人趕忙行了個禮,包括程寄書,也如初次見這位世子一般,禮貌疏離。
阮仲容上前對程寄書與顧瑾瑜作揖行禮,二人趕忙回禮。
讓世子作揖,這倒是不合規矩的。
阮仲容看著地上掙扎的人,微笑地對著程顧二人說
“讓兩位受驚了,我早上也觀察這些人很久了。接下來這人,且讓楊刺史審問,你們看可否?”
程寄書點了點頭,聲音疏離清冷。
“既然世子大人想主審此案,荀朗豈有阻止之理。不過看這些人的目標,似乎就是我。還請世子讓小人旁聽審理之事,小人感激不盡。”
程寄書一口一個“小人”、“世子”讓阮仲容很不習慣,也不太喜歡。
“那是自然的,阿朗,畢竟關乎你。”
阮仲容依舊是笑著,有如冬日暖陽。
顧瑾瑜聽到這聲“阿朗”,有些驚訝是不是聽錯了。
沒想到寄書妹妹與世子殿下,竟然是舊相識,關系似乎還挺親密。
寒昭嫌棄地遞了個眼神給阮仲容,但阮仲容連看她都沒看。
他只一心一意,看著程寄書臉上不太自然的表情。
不像是討厭,也談不上喜歡。
由于官府把僅存的那位暗殺者帶走了,雪地上那五六個七竅流血的尸體,卻是程寄書收斂了。
既然說會收斂,那怎么能欺騙死者呢。
片片大雪落下,很快覆蓋了之前的雪痕。
這塊地上,猶如沒發生過血案一般,依舊是純潔清白一片。
程寄書派人去查那些人的家人在彬州的何方,想履行自己的承諾。
另一方面,阮仲容讓玄元來審理那人。
對付死士,他有的是辦法。
黃昏時分,客棧門口阮仲容披著一身白袍立在門外求見。
程寄書無奈,只好親自來迎接。
“世子殿下,突然駕臨寒舍所謂何事?”
阮仲容聽她聲音依舊清冷,也沒泄氣。
“阿朗,查到了。七香坊快活巷,做著買賣人的生意,名曰菜人。”
說到這,阮仲容聲音低沉了些。
“什么是菜人?不會是字面意思,把人當菜?”
程寄書不可置信地問出口,完全忘卻自己要和他保持距離一事。
呵!誰能想到南朝的天下竟然混亂到這一步。
上面的昏君荒淫無道,底下的百姓做牛做馬,如今還要做成菜?
怎么父親一心效忠的南朝,變成了如今這樣?
敢把人做成菜,我就敢撕碎了他!程寄書咬緊牙根在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