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他極力要求站起來想走進看看程寄書,在眾人的勸說下,終究是作罷了。
好在顧瑾瑜等人聽聞阮仲容醒來一事,也都趕過來了。
走在最前頭的是寒昭,當她走進房內看到程阮二人竟然是對床而眠,心內相當不爽。
沒錯,她嫉妒。
這個女人,都回來了,怎么就不會先回客棧呢?
越想越氣,尤其是看到阮仲容如今已清醒,她程寄書還在昏迷中。
寒昭毫不客氣地給阮仲容遞了和我白眼,帶著隱約的殺機。
阮仲容也看到了,有些不知所措。
莫非,大家都對阿朗有特殊情意?
顧瑾瑜進來看到這場面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作為一個醫者,此刻他更關心的是病人的情況。
這對床而眠的兩位都有病,差別可能只在于一個醒著,一個睡著。
查看了程寄書的情況,發現她只是過于疲累,又受了些風寒,方才暈過去,這讓顧瑾瑜內心安定許多。
不管怎樣,他都不希望寄書妹妹出事。
看完了程寄書,顧瑾瑜方才走來世子這邊,細細查看了他的脈象。
看來凝心草能治裂心散果然非傳言一般,凝心草有速效的名聲在外,果然名副其實。
這才沒服用沒多久,裂心散的毒性幾乎清除了。
僅僅是一些無殺傷力的余毒,只需悉心療養幾日變無大礙。
阮仲容掛著虛弱的微笑,朝著顧瑾瑜致謝。
只是他的眼神,始終是越過顧瑾瑜,落在了程寄書的身上。
“顧大夫,這癡病可有解?”
玄元見世子醒來就老盯著程寄書的方向看,仿佛在場諸人都是陪襯,突然生出了這樣的頑話。
“去去去,好好送諸位大人與顧大夫出府。”
阮仲容一聽這話,知道是打趣自己,這下更不好意思了。
眾人見世子這般反應,紛紛嘴角抿笑告退了。
唯有寒昭,死死守在程寄書的身邊,時而摸摸程寄書的額頭,時而抬頭用冰冷的眼神看阮仲容。
阮仲容并不在意這個眼神,他在意的是,此刻突然羨慕寒昭能這樣輕撫那人的額頭。
阿朗是個很優秀的人,阮仲容心里很清楚這一點。
一個優秀的人,從不缺愛慕者,只是如今自己也成了其中一位而已。
想到阿朗風雪不辭為自己前往北朝求藥,雖然不知道她具體都經歷了什么。
但想來,這必定是很難辦到的一件事。
比這更重要的是,他是認清了自己的心,發現了自己為著對面的人悸動。
那阿朗呢?又是出于什么心理,非要救他?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嗎?還是說,有那么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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