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撲阮仲容的鼻子。
她雖捂著他的嘴,感受著來自阮仲容暖暖淺淺的呼吸,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縈繞著她。
氣氛有些微妙,程寄書看了一眼阮仲容,竟然生出了些淪陷的感覺。
怎么這個人的眼睛,不管什么時候看,都這么深情,看的讓人安心又愉悅。
程寄書有些厭惡自己,她閉上了雙眼,決定不再看這副傾倒眾生的男貌。
阮仲容見她手慢慢移開了,彎腰幫她撿起外袍,想要幫她披上。
程寄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只穿了中衣,不好?
她趕忙搶過外袍自己披上了,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阮仲容不禁笑出聲,沒想到阿朗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你轉過去,剛才的事待會再算賬!”程寄書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對他說。
她現在有些尷尬,似乎裹胸沒穿好。
再不整理一下,只怕要露餡了。
只是現在她也不好讓阮仲容出去,更不好下樓,就怕更引人注目了。
阮仲容啞然失笑,這下倒是一副君子的模樣,大方地轉過身等她換衣裳。
原來阿朗是這么羞澀的男子啊,剛才那樣算不算第一次肌膚相親?
程寄書看著他的背影,咬咬牙還是跑到屏風后面換了。
她只能相信,阮仲容會是個遵守承諾的君子。
如果真被發現了,為了守住這個秘密,若是有必要,她也可以親手殺了他~
等到程寄書說好了的時候,阮仲容轉過身去,看見一個如玉般的美少年出現在眼前,不禁彎了彎眉眼。
其實自己剛來的時候,心里是有氣的。
他想問阿朗為什么,既然抓住葉憫生的把柄,大可直接送往官府,由楊策和自己來審理不是更為妥當些嗎?
他氣,氣的是程寄書的冒進。
不管程寄書想做什么,只是那葉憫生不只是陳郡太守這一個身份。
來之前他查過了,葉憫生的背后是金陵的人。
雖然他自己不怕金陵的任何勢力,但阿朗不同,他還是不希望她又陷入險境的可能。
如果有這個可能,也要拔除掉。
只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他的意料,他原想直接求見怕阿朗不見,便翻窗不清自來,再與她好好解釋一番。
沒想到一來就遇到阿朗在更衣,縱然大家都是男兒,想來阿朗畢竟是讀書人,較為拘謹,才會有這些事。
剛好,他也很享受。
其實,阿朗捂住他嘴的時候,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人,阮仲容很想抱抱她。
只要伸手一攬,就會實現吧。
但就怕只這一攬,阿朗再也不會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