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阮仲容前往彬州治雪,也快有一月了。
如今塞外飛雪連天,民不聊生。
金陵城內依舊鶯歌燕舞,紙醉金迷。
尤其是南帝阮明昊,在他心里,阮仲容就算去了彬州也是死路一條。
那彬州是什么四方,不過是彈丸之地,換句話來說,就算全州覆滅,他也無所謂。
南朝百姓千千萬萬個,不過是少了那么些人而已。
要是能讓阮仲容死在那里,一整個州給他陪葬又有什么關系?
誰讓他是太皇太后的寶貝孫兒,若不是因為太皇太后警告過南帝不要輕舉妄動。
否則,阮仲容別說去彬州治雪了,只怕他能不能到彬州也是一回事了!
一想到這個,阮明昊只覺氣血上涌,熊熊燃燒的嫉妒之情,讓他時常控制不住殺戮脾性。
他既不明白為什么阮仲容活到二十幾歲才回金陵,也不明白為什么皇祖母偏愛桓王一家。
他嫉妒的發狂,桓王把阮仲容保護得這么好,想必是很愛這個兒子吧。
原來這偌大的金陵,最是孤獨帝王家。
如果,阮仲容死了多好。南帝在心里發狠了詛咒他。
可惜,天不遂人愿。
有宮人來報“陛下,彬州雪災奏報已送進宮!”
“什么?死了沒?”南帝騰地從踏上站起來,急切地看著呈著奏報匆匆走進來的宮人。
那太監笑的天真,以為陛下關心雪災,帶著喜悅的心情說“世子說一切安好!陛下可放寬心!”
“混蛋!”
南帝大手一揮,打落了桌上的一堆奏折。
“來人,帶他下去領‘賞’!”南帝冷眼看著還你無感派遣來的人與那小宮人。
二人一聽這話,趕忙行大禮謝恩,滿心歡喜地跟著侍衛出去。
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得咔擦兩聲,二人命喪黃泉。
李公公看著那倒地的兩首尸體,心里升起一陣唏噓。
明明是喜報,對南帝來說卻是威脅。
又有小宮人拾起奏本,南帝命令他念出來。
當他念到“埋土造路”、“安撫民心”、“恢復秩序”等詞時,南帝的臉色愈發難看。
未等宮人念完,門外有人通報,太皇太后派人來取彬州奏本。
進來的是一個老嬤嬤,想來在宮里也頗有些年頭。
即便是面見圣上,臉上也不卑不亢。
這可是跟了三朝的老嬤嬤了,南帝心里怨恨卻不能對她做什么。
老嬤嬤見小宮人正要被發難,臨時生了個主意。
“陛下萬安!太皇太后身邊的宮人手腳不太靈力,我瞧著這小宮人手腳勤快,想來是個好使喚的,還請陛下允準我將彬州奏報與此人,一同帶回康壽宮。”
“既嬤嬤看得上他,那便是他的福分了!只是這小宮人還需再調教一番,還不是很懂規矩,想來皇祖母也不差這半日差遣他吧。”
南帝陰陰地笑著,故作恭敬,更顯狡詐之色。
老嬤嬤也不好再要求什么,也同意晚膳時分再讓小宮人過去,只好先取了奏報,先行回康壽宮。
“呵!”南帝見嬤嬤已走,臉色更為陰毒。
他轉向小宮人,咬牙切齒地說“這么多年,我想安排自己的人手進康壽宮,一直尋不到機會。你倒是有福氣啊,朕還是沾了你的光!”
嚇得小宮人趕忙跪下,連連磕頭請罪。
南帝陰狠地踩著宮人的手指頭,用力地碾壓幾番。
那小太監強忍著疼痛,硬是不敢發出聲音。
“很好!是個有膽色的。”
見他這樣,南帝也就移開了腳,也蹲下去。
湊近宮人的臉,眼神詭異陰毒。
“你只要記住了,你是朕的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