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雁州方。
只不過剛回來一月,這金陵的好戲再次由她唱響。
聽說昨天戶部尚書在西街被人射殺了,朝廷正在著手查辦此事。
程寄書聽聞這事,不過嗤笑一聲,當夜,竟毫無睡意。
也不知道,南帝睡得可香?
當顧寧謠過來的時候,她正準備用午膳了。
這顧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平陽侯顧諺,也是個二品軍侯。
這顧諺,曾是程嘯的副將。原以為再也見不到,沒想到偶然之下,她救了謠謠。
自從知道程寄書也在金陵,顧寧謠幾乎天天來。
二人正交談甚歡,便見王世淮急步踏上這閣頂。還未到桌前,他就急哄哄叫嚷起來。
“我說程寄書,你倒是爽快啊,剛回京還沒多久,一箭就給人戶部尚書暗殺了,這后續怎么收尾,你倒是教教我啊!”
果然,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王世淮也隨性放開了很多,二人也真正慢慢變成了朋友。
程寄書聽聞此話,不過是挑了挑眉,依舊慢條斯理用膳。
王世淮那邊都快急死了,事發太突然了,他也是才收到消息。
正欲發作,便見程寄書悠悠然開口。
“此處可沒有什么程寄書,只有荀朗。”
王世淮一臉無奈,依舊繃著眉頭。
程寄書倒是從容地給他打了一碗雞湯,笑瞇瞇地端給他。
“國舅爺難得光臨寒舍,無奈小生家徒四壁,無甚好物招待,僅以雞湯孝敬一番。”
一副諂媚十足的樣子,看著也是有些滑稽。
可惜,當事人并無心說笑,程寄書也正色起來。
“今日這事,也非我一時的沖動。我如今不過是卸了一條狗腿,狗雖還能跑,卻也跑不快了。”
罷了,她又再次開口,“此事我讓寒昭親自動手解決,她身手了得,一般人倒是查不到她。加上,戶部尚書魚肉百姓多年,且不說逢年過節要人上門送禮‘孝敬’。單單他平日做的那些勾當,想必你也在京中也有所耳聞。”
王世淮對于這點,倒是極為贊同。
戶部尚書沈廉人不配其名,他的名中雖有“廉”字,但干的卻都是行賄腐敗之事。
正所謂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說來他有今日,也都是自己作出來的。
王世淮略微沉吟,“你這暗殺倒是利落,只不過案發現場怎么處理?后續南帝若是嚴查,又該如何處之呢?”
“案情發展至今已有半天了,狗皇帝那邊倒是沒什么特別動作。不過此處是京兆府尹的管轄區域,想必此刻只有京兆府尹的人手在查而已。”
說完,又對著王世淮諂媚一笑。
這一笑,王世淮就懂了,又想讓他來善后了。
他故作冷笑狀,“朗月公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又想讓我出馬給你擦屁股了!”
程寄書一聽這話,隨即哈哈哈笑了起來,此意不言而喻。
而顧寧謠看著他們這樣,即便不知道他們具體在說什么,也能大概了解些情況。
她心下清楚,因她在這里,他們也不會把話說得太明白,便找了個理由先行回府。
程寄書點點頭,便讓寒昭暗中護送她回候府。
她倒不是不相信顧寧謠,只是這其中牽扯太多,她到底還是不想把謠謠卷入京中這漩渦罷了。
待顧寧謠走遠,二人走到塌上對弈一番。
王世淮一手捻著棋子,慢悠悠說道,“你方才還有話沒說完吧,畢竟顧小姐在這……”
“京中表面繁華,背后爛如腐肉。謠謠只是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我只希望她平安順遂。更何況,這事說來與她也有些關系。”
說到這,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