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另外兩只先別拆,要不涼了,吃完一個再吃下一個。”
“行,開造。”老鐘掰下倆只雞腿,倆孩子一人一個,翅膀扭下來一只遞給楊氏,又招呼聲劉武一起,開吃。
“嗚,好吃好吃。”
她們所處的位置正是在官道旁邊的草甸子上,車就放在離官道不遠,馬被馬橛子橛在不遠處。
遠出官道上傳來馬蹄疾奔聲,兩人兩騎,快速奔來。那馬上之人已經看到鐘小荷一家子,兩人似乎商量了一下,馬匹被慢慢拉住,離開官道,慢慢走了過來。
那二人一個三十許,一個不過二十許,還未到近前,遠遠的就跳下馬來,二人竟然都腰懸佩劍。
老鐘撂下吃的,伸手抄起旁邊的斧頭,警惕的看著來人。
那年長些的男人,長得氣宇軒昂,卻又帶著些儒雅之氣,雖面帶疲憊,卻難掩一股氣勢威嚴,倒像是個長期發號施令的。
那年少些的,也就二十出頭,也是腰背挺直,只是滿臉帶笑,讓人難以設防。
他還未走近,已然笑哈哈開口“好香啊,朋友,咱們長途奔襲,已是極餓,這離府城還很遠,食物可否余出一點,給我二人裹裹腹?!?
看老鐘幾人還在打量他們,忙道“我們非歹人,實是餓了,又沒了干糧,若能勻出一些,定有財帛相贈?!?
鐘小荷伸手捅了捅老鐘,小聲道“爹?!彼⒁獾竭@二人衣著講究,尤其是那帥大叔,素色錦袍,還繡著暗紋,再者氣質不凡,怕是身份不一般。
老鐘也在打量那二人,估摸著應該是武官,那年長的搞不好職位還不低,心里放松許多,但是手上的斧頭卻沒放下。
“出外不容易,我老鐘哪里需要你們花錢買,余給你們一只就是了,劉武,遞給這位小兄弟便是。”
劉武拿起一個熱乎乎的土坷垃,走上前遞了過去。
那年輕人接過來一愣,“這……”熱乎乎的,他倒不懷疑對方逗弄他。
“叫花雞,我姐做的。”虎子嘴快,他沒覺得有什么危險,反倒對那兩人腰間的佩劍感興趣,一直在偷瞄。
那年輕人已經猜到這土坷垃里面定是有乾坤,看一眼年輕的胖女孩,又注意她手上拿的雞骨頭,還有腳下那些被打碎的泥塊。
這年輕人眼神一亮,興奮道,“原來如此,有意思,一事不煩二主,這位仁兄還請借斧頭一用?!?
老鐘一愣,咋這沒眼力價,我分明是在防備你,你竟然跟我要斧頭。
那中間人看的分明,抱拳道“在下姓魏,京城人氏,這是我小兄弟姓陳,我等是要去北方大營的,敢問兄臺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