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驢牙,這特么什么名字。這跟安美云氣質也太不符了,真是她弟弟?
陳敏玉實在是想不通,雖然他對安美云有氣,可不得不說,確實這女人美貌與氣質超群。
鐘小荷暗道,晶姐要找的自然是自己,大驢牙算哪根蔥啊。
“可她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左鄰右舍都問過了,伺候她的人,也都審過了,她走前,似乎和一個男人有些交往,那人據說氣度不凡,是個中年人。”
鐘小荷斜眼看了看陳校尉,“你什么意思?”
心中卻是一跳,晶姐不會戀愛腦又發作了吧。可就算發作,那魏將軍有權有財又有貌,也應該是近水樓臺才對。
“哼,沒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夠了。”魏將軍呵斥了一句陳校尉,然后沉沉說道,“美云她一定有苦衷,也許是被迫的。”
陳敏玉不瞞的看了一眼魏將軍,嘴里嘟囔了一句,顯然內心對安美云多有怨憤。
鐘小荷偷偷吞了吞口水,又搓了搓胳膊。
這魏將軍怎么這么像狗血劇里的人物,戀愛腦真上頭了,這話說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沒人看到她往哪邊去了嗎?”雁過留痕,何況是一個大活人。
“嗤!據說那男人一口的京話,是個當官的派頭,京城來的。所以,我們推測大抵是往京城去了。”
“京城?”這叫我怎么找?
鐘小荷忍不住心里埋怨大驢牙,他來府城的時候,晶姐還在,竟然就沒找到,到底有沒有用心?不會就想著賣化妝品賺分成了吧。
“我皇命在身,走不開,我會安排人繼續追查的,一定會找到她的。”最后一句,像是對自己說的。
說完,魏將軍從鐘小荷手中抽過來那封信,轉身就走,只是沒走幾步,又道“你說的大驢牙是她弟弟?他又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嗯,大驢牙是我家救下的人,現在是我的手下,他和他姐之前失散了。”
一陣沉默,這人又道“美云弟弟有沒有說因為什么失散?”
“沒,他也失憶了。”現在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心里一點波瀾都不起,沒辦法,假話說的太多了。
魏將軍豁的轉身,眼中一抹凝重,他覺得,在美云他們姐弟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么重大的陰謀,才導致他們遭遇不測,或者全家都遭遇不測。
呃,鐘小荷心里敲鼓,是發生了重大的事,但,肯定不是你猜的那種。
“我有空會去找一下美云弟弟,替我,照顧一下他。”這話卻是沖著在旁邊當隱形人的老鐘說的。
老鐘忙點頭,心里卻哀嚎,我特么正想攆走大驢牙,你給我來這出。
鐘小荷則眨巴了幾下眼睛,啥意思?大驢牙有靠山了?本來這個靠山應該是自己的,嘖,咋有點郁悶呢。
魏將軍說完,轉身就走,背影挺拔,卻說不出的蕭瑟孤獨。
看魏將軍這作態,怕是情根深種,可那又怎樣,老大不小了,帥大叔也是大叔,家里必是妻妾成群,晶姐真跟他有什么,反倒是一樁孽緣。
“哎,等一下。”
魏將軍身形一頓,“何事?”
“那個,把那張畫像給我。”
魏將軍沒回身,卻道“這畫像是她弟弟畫的?”
“呃,對。”
魏將軍嘆口氣,低沉著聲音道“自己的姐姐,也能畫的這么不像,不及萬一。”說完,直接就邁步走人。
真是,怎么感覺有點倒牙。
……
晚上,鐘小荷父女還是去客棧睡的。
哪里敢在那里留宿,那邊有股子酸味不說,還超低氣壓。
回到客棧的鐘小荷,一頓唉聲嘆氣。
今天這消息,真是先甜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