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李冉齡面色蕰怒,指著月里氣不打一出來,“且不說你那日沖進人群,被長公主看去了長相,就說昨夜里竟然還敢翻墻去公主府與她相見!月里啊月里,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我去時那長公主已然醉的七七八八,她斷然不會當真的。”
“最好如此。”李冉齡一甩衣袖,坐到一邊開始整理起了衣物,把月里全然當做了空氣。
月里雖覺李冉齡不免有些小題大做,可畢竟之后的日子還要仰仗這位,她便也舍下老臉主動上前搭話“我看你昨日就開始收拾衣物,你是要常住軍營里了嗎。”
瞧見月里主動示弱,李冉齡的心也軟和了下來,輕哼一聲道“是要小住幾日,最近蠻夷那邊不太安分,我這個錦衣衛總旗好歹也要以身作則,才不會給阿姐抹了臉面,還有你,你也收拾收拾,明早我們一同出發。”
月里眉頭輕蹙,身子向后挪動了一大步坐下“你去軍營,拉上我做什么?我不去。”
李冉齡也不甘示弱,伸手攬過月里的腰身將人拉回原位,一瞬間二人距離拉進,近到月里連李冉齡因為自己的靠近而愈發錯亂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你不去也得去,我不在府上幾日,你就能給我闖出迎娶公主這么大的禍事,如若我一月未歸,你怕是都要在我這府邸上妻妾成群了。”
“妻妾成群倒是不至于,一兩個姑娘我還是能行的哈哈哈,那不過我要是到了軍營,我該如何自居?反正因為你的主意,這月侍衛的身份是用不成了。”月里借著開玩笑的口吻,打鬧著拉開了二人的距離,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那就當個軍師,你機靈鬼點子最多,弄不好還真能有些用處。”
軍營環境艱苦,與之李冉齡的營帳內卻是天差地別——如今正近隆冬,風冷嗖嗖的刺骨,其他戰士還在抱團取暖的時候,李冉齡的帳篷里已經貼滿了動物皮毛,這待遇就是上陣殺敵的大將軍都不敵他半分。
月里這下才總算是明白,李冉齡除了湘東書院的那兩位同窗,怎么能與他人交惡到如此地步,畢竟能將走后門走的如此囂張的,怕也只有當今大禹國的國舅姥爺李冉齡了。
“李冉齡啊李冉齡,你若有些讀書的腦袋,在宮中擔當了要職,也絕對是個大貪官,嘖。”月里挖苦人從來都是毫不客氣的,此時她正挑眉輕笑,好整以暇地看著李冉齡。
李冉齡毫不示弱,干脆反將一軍,話里話外將月里也拉下水來“這些都是我阿姐帶給我的,再者說,就算我是個臭名遠揚的大貪官,你不也嫁給我了,你是大貪官的老婆,你也洗不清,咱兩個,是要一起挨罵的。”
“誰嫁給你了,我不過是你府上的一個未入門的妾室,這不是國舅爺您親口說的嗎,怎么出爾反爾啊。”
李冉齡被氣到語塞,半晌才找回聲音似的開口道“月里,你說你給小爺說句好聽的,是能破了皮還是掉塊兒肉了,咱兩到底誰是誰的國舅爺,我都快分不清了。”
“那這樣,我的好舅爺,咱們兩個就一起同流合污吧~~”
月里兩手托腮,深情真摯,那營帳內昏黃的燈光映的月里的面龐也更顯柔和,最后李冉齡的目光緩緩落在月里輕薄的唇邊,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耳后微紅。
好巧不巧這一幕全然被前來通報的士兵看在眼里,這一個是風流倜儻的國舅姥爺,另一個則是斯文正派的美貌軍師。
再回憶起當初李冉齡喜好男風的傳文,這便就說通了——怪不得,怪不得來軍營都要帶著個私人軍師,原來是這層含義!
此時被突然打斷的二人絲毫沒有預想到,就在這個士兵出了他們營帳的那一刻,他們這對當朝舅爺與私人軍師的故事又會出現多少個翻版,并在軍中廣為流傳。
此番蠻夷帶頭挑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