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您不能這么跟我們開玩笑吧,她,她可是個女人啊!”虎妹委屈巴巴跺著腳,兩手抓著衣角的模樣與她壯碩的外表看起來十分違和。
拓拔毓眸光一怔,看向虎妹身后的床榻上。
方才還猶如翩翩公子般的美貌軍師此時卻是衣衫凌亂,面色潮紅,頭發散落至腰間隨著身形輕輕飄動,而那意外裸露出的圓圓肩頭上,還掛著女子褻衣才會有系帶呢!
她居然……居然真的是個女人?!
月里面色如常,低頭自顧自的整理著衣衫,穿戴好了卻見拓拔毓還傻傻的呆愣在原地。
“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出去,難不成你們贏周人還有喜歡看女人換衣服的奇怪癖好?”
拓拔毓輕輕瞇起眼睛,嘴角微挑擠出個不懷好意的笑來“你可知道我是誰?你竟敢這么跟我說話。”
月里嘆了口氣“我自然是認識你的,畢竟這次挑起幾年來贏周與中原的穩定關系的人,不就是你嗎,拓拔毓。”
拓跋毓藏在衣袖下的拳頭緩緩攥緊,將營帳外侯著的桑奇叫進來吩咐道“這李冉齡這狗崽子還真是色心不改,來軍營都要偷偷帶個女人解乏,不過如今他算是無福消受了,桑奇,咱們今晚就要大擺酒席,我,拓拔毓,要娶老婆了。”
桑奇一怔“娶,娶老婆?”
“哪里來的這么多廢話,趕緊吩咐下去,找幾個女奴給她清洗清洗身子,順便給她換身我們贏周女子的衣服,看著更順眼些。”
李冉齡回到營帳的時候,便發覺了不對勁,這月里的披風還在里面,顯然是沒想著出遠門,而此時四周卻始終不見人影,一股寒意陡然攀上心頭。
他李冉齡平生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這個沒心肝的人也會害怕,害怕到整顆心都揪成一團,若果月里那個壞丫頭當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又該怎么辦……
“回國舅爺,軍師原是被拓拔毓的人抓走了,他們還送來請帖,說拓拔毓今晚要與軍師成婚,還要宴請您獨自前去做客!這一眼就是個陷阱,那小小一個軍師怎值得您只身前往冒險——”
李冉齡一把搶下那侍衛手中的請帖,看著上面的字跡只覺得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殺過去,然后一把掐住拓拔毓脖子鏟除異己。
“別廢話,趕快給我準備馬匹,我即刻就要出營。”
李冉齡快馬加鞭的趕到贏周陣營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場,李冉齡一上來就被兩個身穿虎皮外衣的士兵押進了場內。
李冉齡終于如愿瞧見了他萬分惦念的人。
可此時的月里卻已經換上贏周少女衣衫,她坐在拓拔毓身側,面色如常,絲毫沒有被強擄入營的感覺,時不時的還能和那些長相生猛的贏周士兵談笑幾句。
“李冉齡,許久未見,你過的可還好啊?”拓拔毓說著,一把摟住月里的肩膀,將臉埋在月里的頸間猛的嗅了嗅,“這次可多虧了李兄,不然我怎能碰見像月里這般稱心如意的女人。”
李冉齡眼底波濤暗涌,聲音低沉的像是極力克制怒意“拓拔毓,把你的臟手,從我夫人的身上拿下來。”
拓拔毓笑的愈發囂張,站起身從高臺上走下來,走到李冉齡面前“可過了今晚,她就不再是你的夫人,而是我拓跋毓的老婆了。”
李冉齡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劍,一字一句說道“那我李冉齡就有能耐,讓你連今晚都活不過。”
一瞬間劍光交錯,兩個人迅速纏斗在一起。
李冉齡招招狠厲,劍鋒直奔拓拔毓命門而去,可拓拔毓也并非等閑,且身材壯碩,對上李冉齡這種整日養尊處優,學武不到家只會假把式卻毫無實戰經驗的人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只是三四回合李冉齡便漸漸敗下陣。
“李冉齡,我看你也算是條漢子,今日本少君便給你個痛快的死法了結了你。”
拓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