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解釋完,鄭雅琴就回屋休息去了。
坐了一整天的火車,在車上又不能進空間,鄭雅琴只覺得她屁股都坐麻了,下火車后又走了十多里地的村路,腿兒也溜直了,還是趕緊洗吧洗吧睡吧,不然好容易養好的身子,再累壞了就不值當了!
屋外,張桂枝苦著臉說,“娘,那死丫頭一個大子兒都沒拿回來,你說咋整吧?”
老鄭太太的臉色更不好看,死丫頭,跑出去好幾個月啥也沒掙回來不說,還害得她惹到了神仙,整不好都得被神仙罰了,真氣死她了。
聽到兒媳婦的話后,鄭錢氏陰著臉說,“咋整,當然是把她嫁出去了,不然整天擱家里白吃白喝的,還不行打不行罵的,留著她干啥,還不如嫁出去換點糧食了!”
“可是,老賈家不是說不要她了嗎?咱還能把她嫁給誰啊?”張桂枝犯愁道。
鄭錢氏說,“你沒發現這死丫頭出去得瑟一趟,變的比從前俊了嗎?那個賈大棒子是個不正經的下流貨,要是看見她俊了,肯定就樂意要她了,只要賈大棒子點頭了,他老娘也得聽他的。”
“嗯,是這么回事。”鄭萬寶點頭說,”男的都喜歡俊的,我也覺得大丫比以前俊了,她以前那么寒磣賈大棒子都肯要呢,現在俊了,賈大棒子更能要了。”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像是在談論自己女兒終身大事的父親,倒像是一個一心把買賣做成的皮條客。
家里確實沒糧食吃了,為了那五十斤苞米面子,老鄭太太和鄭萬寶夫婦,打定主意要把鄭雅琴給賣出去了。
這會兒,鄭萬寶也忘了鄭雅琴對他的‘救命之恩’,老太太和張桂枝也忘了鄭雅琴的‘仙女’身份,一家人只想怎們才能把她推銷出去,怎們才能讓老賈家把那五十斤苞米面子送過來。
鄭雅琴要是知道他們所想的,肯定會哈哈大笑——姐的空間里放著幾萬斤的苞米面子呢,除了苞米面子,還有幾十萬斤的大米、白面、豆油、雜糧,還有各種肉蛋奶,各種青菜水果,都夠開一家糧庫外加一個大型超市了。
可惜呀,這些有眼無珠的,光顧著眼前的蠅頭小利去了,也好,就讓他們見利忘義,無情無義去吧,不然他們要是對她有情有義的,她倒沒法脫離他們獨自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了!
鄭雅琴在空間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沒等她起來呢,就聽到外面傳來狗剩委屈的哭聲。
“嗚嗚嗚,我餓,我要吃飯,嗚嗚嗚......”
這段時間家里沒糧食了,就靠張桂枝和老鄭太太到山上挖山野菜充饑呢,那山野菜都屬青菜類,嫩嫩的,里面沒一點油水,根本就吃不飽,也不頂餓,一大碗的山野菜下去,一泡尿就沒了。
饒是山野菜,大伙還都不能管夠吃呢,因為家家戶戶都缺糧食,都去挖山野菜,因此山野菜也就成了搶手貨,不搶上的根本就挖不著。
老鄭太太和張桂枝倆為了家里的幾張嘴,特意跑到空虛觀那個鬧鬼的地方,冒著被鬼捉去的危險,才挖到野菜的。
因為野菜數量不多,張桂枝在做飯的時候就故意使勁往野菜粥里放水,所以天天端上桌的野菜粥,足有一大盆,孩子大人的吃飯時,都能喝了一肚子,喝的飽飽的。
這種虛飽根本維持不了多久,只消一兩個小時,便又餓了。
為了不讓孩子們因為餓苦鬧,張桂枝也是煞費苦心,天天早早的就讓孩子睡覺,因為睡著了就覺不出餓了。
只是,睡著的時候覺不出來,睡醒后就更餓了。
狗蛋和狗剩倆天天都被餓醒,每天醒來后,狗剩還必得哭上一場才能罷休。
今個也是如此,狗剩被餓醒后,就坐在炕上咧咧的哭起來,大鼻涕都哭出來了。
老鄭太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