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個小癟犢子,哪嘎達有你啊?你跟著瞎叭叭啥?找不自在了是不是?”老賈頭一聽墩子的話對他兒子不利,馬上立起眼睛威脅起孩子來。
墩子娘怕老賈家報復(fù),急忙掩住了兒子的嘴巴,訓(xùn)斥孩子說,“你個死孩子,你瞎說啥呢?找揍了是不是?”
說著還歉意地對老賈頭點點頭,眼里似有乞求之色,好像在求人家,別跟他們家的孩子一般見識似的。
“哼,不知道就別瞎叭叭,省得害人害己。”老賈頭意有所指地威脅道。
墩子娘聽出老賈頭的意思,臉刷的一下白了,感覺自家大難臨頭了似的。
其他人也都知道賈大棒子不好惹,明知道他早上到處打聽鄭雅琴了,也沒人敢說。
鄭雅琴知道大伙都不敢惹賈大棒子,也不在這事兒上做文章了,她看看看屯里的人差不多都來了,公安局的人和公社書記也都來了,就說,“公安同志,除了他非禮我這事兒,我還有一個重要的事兒要舉報。”
“你舉報你奶奶個腿兒!”賀春紅放下昏迷的兒子,拉著要拼命的架勢直奔鄭雅琴。
“你個小騷狐貍,你憑啥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今兒個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要這條老命了,我跟你拼了……”
剛才她光顧著心疼兒子去了,這會才后知后覺的想到要替兒子報仇,她一邊喊一邊沖過來,抓住鄭雅琴就撕吧。
鄭雅琴可不怕她,雖然現(xiàn)在的她還是個尚未成年的小姑娘,但是因為每天都睡在空間里,她的體能和力量都得到了成倍的增長,即便還打不過賈大棒子,但是打賈大棒子的老娘,還是綽綽有余的。
兩個人很快扭打在了一塊,跟前的警察和婦女急忙出手,把她倆給拉開了。
短暫的過了幾招,賀春紅伸著爪子想去撓鄭雅琴那張白白嫩嫩的小臉兒,結(jié)果鄭雅琴的動作快她一步,兩手一伸,直接抓住了賀春紅揮過來的爪子尖,然后用力往后一掰,差點兒把賀春紅的幾根手指都給撅折了。
賀春紅疼的大叫起來,趁她疼的不能動彈的時候,鄭雅琴迅速的松開手,掄起胳膊左右開弓。
“啪,啪——”兩個響亮的大耳光輪到了賀春紅的臉上,賀春紅的臉頰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賀春紅兒子被打已經(jīng)夠窩火了,這會自己又被這個小騷狐貍給扇了,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嗷”的一聲竄起來,就要扇鄭雅琴的耳光。
這時,村里的幾個婦女上前,抱腰的抱腰,拽胳膊的拽胳膊,把個賀春紅給牢牢的抓住了。
“賈嫂子,你可不能沖動啊,你要是打了大丫,你們兩家這官司就打不完了……”
有人好意的勸道。
還有人說,“鄭萬寶兩口子都是臭無賴,正好人家沒糧食呢,你要是打了人家閨女,萬一人家訛上你,讓你們家賠人家糧食,看你咋整!”
“呸,我還想訛們呢?你瞅他們把我兒子打的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呢,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我就拉他們一起陪葬……”
賀春紅被大伙一勸,覺得還挺有道理的,要是她打了鄭大丫,萬一老鄭家不肯賠償他們家醫(yī)藥費可咋整?還是別動手了。
雖然她一把年紀被個丫頭片子給扇嘴巴子了,但為了賠償,她還是打落牙齒往肚子咽,忍忍吧。
雖然決定不動武了,但賀春紅的嘴也沒閑著,她全面開啟了農(nóng)村潑婦罵街的架勢,對著鄭雅琴就是一頓咒死念活的大罵,罵出的那些話,粗鄙下流、不堪入耳。
公社書記都聽不下去了,紅著脖子怒吼一聲,“閉嘴,事還沒弄清楚呢,你咋呼個啥?這兒有公安同志,還有我,再不濟還有你們隊長呢,哪輪到你大呼小叫了!”
公社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