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最壞的結果,一邊有安慰著自己道也許不會是彤彤呢。
他靜靜地走近,周圍的塵土都因他沉了下去,他的眼睛突然漲紅,手上攥起拳頭,青筋暴起,一個箭步向前沖去,漸漸在他眼前清晰的臉龐讓他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他用嘴喘著氣,吸入了空氣中的塵土,等到跑到女孩面前時,他扶著旁邊的石塊咳嗽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和著臉上的灰塵。
救援人員見他情緒這么激動,望向他說道“您是?”
喬從治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了,他不知道是灰塵堵住了他的喉嚨還是他的心口疼的他說不出話來。
他伸出手在自己還較為干凈的一處衣角上擦了擦手,輕輕地撫上了女孩的臉龐,他只覺得她是睡著了,在女孩耳邊輕輕喚道“彤彤,爸爸回來了啊!你怎么能睡懶覺呢?”……
喬從治抱著照片,多少年了,想起那一幕還是忍不住落淚,作為一個醫生本來是看慣了生離死別的,眼淚也是見多了的,許是人就是這樣吧。想著喬從治搖頭笑了笑抹掉眼角的淚,脫下大褂掛在墻上,打開辦公室的隔間,里面擺了一張小床,往上面一倒,眼睛一合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
王瑞澤一宿沒睡,早上起床臉上掛著倆大墨鏡,姜舒歐顯然是記下了昨天晚上的仇,現在正盡情的嘲笑著他。
“我去!這黑眼圈,熬夜看啥片兒了?”姜舒歐指著王瑞澤的眼睛笑的直不起腰,扶著膝蓋在笑聲里搶著氣說。
王瑞澤懸了一晚的心,現在就像一根時刻緊繃著的弦,他瞥了姜舒歐一眼繞過姜舒歐去了洗漱的地方,慢吞吞的拿起牙刷,那抬起手的架勢活像是誰把他的骨頭抽走了似的,軟綿綿的舉起刷牙,眼睛轉也不轉一下,就盯著一個地方。
姜舒歐也站到王瑞澤身邊去刷牙,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說“看什么呢!你還能看出來一朵花?”
王瑞澤突然猛的回頭看著姜舒歐,眼睛里一下聚起了神,把姜舒歐一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躲閃著王瑞澤的眼神,聲音略微小了些的說“怎么了?難道你真能看出花來?”說著姜舒歐抬起頭,對上王瑞澤的眼神,手上豎起大拇指,聲音又提高了些,“牛啊!你這賽過馬良啊!”
楊昭在旁邊扶了扶額,插到兩人之間,用手指在姜舒歐腦門兒上彈了一下,咬著牙說“你快洗漱好吃飯去吧!”
姜舒歐把牙刷含在嘴里,騰出一只手揉了揉腦門,兩眼瞪著楊昭,嘴里輕哼了一聲,故意使勁刷牙,發出牙刷和牙齒摩擦的聲音,楊昭低頭看著他,淡然地說了句“小心別刷出血了,嘴里一股血腥味可別賴我。”
聞言姜舒歐又瞪向楊昭,手上卻是放小了力氣,楊昭不由得笑出了聲,一口口水嗆得他咳嗽起來,還摻點牙膏泡沫在里面,不過咳了幾下也就緩過來了,楊昭覺得姜舒歐這是一定在偷笑他,但他抬起頭卻看到姜舒歐一臉關切的神情,他心里“咯噔”一下,說不清這是什么樣的感覺,只是希望這樣的神情可以留在自己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