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掌柜連忙一拱手。
“我…去一趟插云峰。”西門天猶豫良久,終于下了決定。
匯道盟山有多高?三萬余米。這最高的山峰便是插云峰。
插云峰,峰如其名,高聳入云,為匯道盟盟主之修煉地。是武林人士的至高象征和向往。
西門天剛剛踏入山門,就被匯道盟的外門弟子攔住了。
“我找蕭盟主。”西門天拿出令牌,恭謹的站在門外。
“少主?”外門弟子有些奇怪,他入匯道盟三年以來從未見過少主何人,今天陡然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自稱是少主。
“好,我檢驗一下令牌。”外門弟子客客氣氣的說,還是狐疑的望向西門天。
令牌融入護山大陣,發出柔和的光芒。
“可以進去了。”
“不必張揚,我只是回來看看。”西門天拍了拍外門弟子的肩,臉上忽的閃過了一絲愧疚。
匯道盟山門到山間的亭子,一共九百九十八級臺階。西門天一步步踏了上去,仿佛回到了幼年。
還記得十年前的那些對話。
“義父,你說你天下無敵嗎?”
“當然,義父廣交四海朋友,當然沒有敵人了。”
“不是不是,我說你……”稚嫩的聲音猶音在耳。
“哎,哎…別揪你義父的胡子。”蕭盟主背著年幼的西門天,無奈道。
匯道盟,沒有變。依然是那古樸的青石亭,依然是高聳入云的山峰。
“這是誰啊?”一內門弟子對隨行的同伴說道。
“我怎么知道。”
“來人煞氣好重。”
西門天沒有理他們,只是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這你都不知道?他是蕭盟主義子西門天,當年他的父親……”一年長的女弟子悄悄說道。
“萱兒……”另一個藍衣女弟子急忙用眼神制止。
可這聲音雖小,可是怎么能逃過西門天的耳朵?
只聽倏的一聲,三三兩兩行走的弟子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白色身影竄去。
“你說什么?”西門天用手緊緊扣住那位叫萱兒的手。
“少主,我不是故意的。”萱兒無力掙扎了幾下,顯然被嚇得不輕。
“無妨,將你當年所見之事敘說一遍。”西門天忽的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松開了手。
“那天,是我當初報道外門弟子的時候……”萱兒努力回憶道。
良久。
父親。西門天望著這九百九十八級臺階,心中五位雜陳。
“那你知道蕭盟主在哪嗎?”西門天又問。
“盟主行蹤,豈是我們能知道的。”藍衣女弟子將萱兒拉至身后,強作鎮定的說。
“好。”西門天頭也不回,只是朝插云峰上走著。
“我這么可怕嗎?”走到了半山腰,西門天忽然撓了撓頭。
“也罷,去校練場看看。”
“嘿,哈!”一干綠衣弟子在演武場發出震蕩之音。
“你!不合格!去舉著那塊石鎖一刻鐘。”隨著一聲嬌叱,那個臉帶刀疤的綠衣弟子不情不愿的去舉石鎖去了。
“你,中午不要吃飯了。”
西門天仰著頭,看著站在高高木樁之上的身著象征核心弟子的帶著金色雙葉草衣服的女子,竟有些熟悉的感覺。
“你?怎么遲到了?去,對著那個那個稻草人,啊不對,那個石頭上的紅點連刺一百下,本姑…本執事的訓練也敢延誤?”這女子修為初至金剛,卻兇悍的很。
“額,我?”西門天一臉錯愕。
“你什么你,快去做,不然不給吃飯。”
“少主。”一藍衣弟子匆匆上來。
“不是說不要跟過來嗎?”西門天面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