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不愿見我么。”西門天的語氣有些失落。
他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門,可是結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空空如也。
“天兒,不是我不想見你。只是我不想你看到我如此的模樣。”在某個暗室里,一頭銀發的蕭騰通過圓鏡術看著四處尋找的西門天,喃喃道。
“義父。”西門天環顧四周,忽然跪了下來。
“義父待我恩重如山,不孝子西門天今日難見義父,心實愧疚,天兒這次是來向義父告別的。”西門天書捧著圣旨,痛哭起來。
“天兒,你既然都發現我了,為何不推開暗室的機關呢?”蕭騰自西門天身后出現,拿起了圣旨。
“我違反了門規,自覺難見義父。”西門天抬起了頭,望向蕭騰的背影,心中忽的一顫。
一頭銀發如瀑一般披散而下,可是給人的不是那種瀟灑飄逸之感,配上微微佝僂的身軀,他仿佛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那個曾陪著我笑,陪著我玩的中年豪爽漢子,怎么變成了這樣?
“義父。”西門天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天兒,義父可能也庇護不了你幾年了。”蕭騰忽然哇的一口血,吐在了圣旨之上。
“義父!”西門天急急上前,扶住了蕭騰。
“是誰傷的你。”西門天眼中陡露煞氣。
“這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在這天地間,你我只是一顆被人隨意拿捏的棋子。你不要想著去報仇,也不要想著去反抗。除非你的實力已經足夠讓你成為一名棋手,否則的話,就像你的親生父親一樣……”蕭騰面色蒼白,將圣旨放到一邊。
“我的父親?”西門天頓時覺得如晴天霹靂一般。
“天兒,我蕭騰已經六百多歲了,本來,咳咳咳……”蕭騰咳嗽不止。
“義父。”西門天手足無措起來,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大唐帝國難逢敵手的大人物,為何會到今天這種地步。
“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時隔十數年,你也金剛大圓滿的修為了,恐怕你這一去,義父就再也看不到你了。”蕭騰說完,蒼白的臉上帶起一絲詭異的紅暈。
西門天沉默了。
“天兒,把紙拿來。”蕭騰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拿著毛筆,似乎緩過了一口氣。
“好。”西門天心中雖然也記掛自己的親生父親,卻沒有再問。只是轉身拿起放在墻角的宣紙,放在桌上輕輕鋪平。
蕭騰手指一點,毛筆便如神來之筆一般在宣紙上游走。
筆鋒時來時往,有時婉轉,有時激昂,有時飄逸,有時刻板。
不多時,一張雄偉壯闊的地圖便呈現在西門天的眼前。
“天兒,猜猜這是什么?”這是曾被問及無數次的話語。
“這是……”西門天看著這張大氣磅礴的地圖,勾勒出的正是數千年來無數豪杰勇士所追逐的東西。
“這是大唐的地圖。”西門天這樣回答,和多年以前一樣,他依舊難掩震撼。
“不錯!這是大唐的地圖。”蕭騰瞥了瞥門外靜候著的白長老,輕輕點了點頭,便收回了目光。
“不過也不全是。”蕭騰狼毫一頓,這宏偉的疆域竟然在一步步縮小。
“吐蕃、突厥、南蠻,海外居然還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島嶼!”西門天震驚道。
“你且再看。”蕭騰此刻的靈力仿若實質,狼毫繼續揮動。
“靜心宗、通天派、云宗、藥王宗、血月宗……”無數的勢力范圍自大唐帝國的疆域外浮現,給人一種夢幻之感。
“這是……”西門天從未見過如此多的宗派林立在大唐王朝的管理之外。
“這是海外仙宗。”蕭騰此刻已經收回了毛筆,曾占滿整張宣紙的大唐王朝,緩緩退居到了一個小角落。
“大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