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都已經走了一天了。”長孫勖看著空空的馬廄,瞬間意識到了一絲不妙。
“怎么辦?南蠻全族傾巢出動,整個蠻族戰線足足三百多萬蠻兵。”呂超有些焦急。
“真不知道這西門天是怎么想的,老馬,你說是不是看你的兵書一時沖動啊。”仇良看著馬朔。
“你都說了,這是兵書,里面是用兵之法,沒有兵怎么打。”馬朔當即否決。
“三百多萬蠻兵,真的不好說啊。”
“前將軍漢牟請命!”雄壯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的交談,作為前鋒的漢牟,永遠是第一個請命的。
“駐守大營,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去。”長孫勖看著遠方的山頭,目露忌憚之色。
“大帥!大帥!他可是在魚吞峽延緩了南蠻軍的進攻啊!”
“服從軍令!違者,斬立決!”長孫勖拂袖而去。
“這……”四個將軍面面相覷。
“三百多萬蠻兵,真的不好說啊…畢竟要顧全大局。”呂超也望向遠方,嘆息不已。
“駕,駕!”西門天單騎提著兩壺酒,自大本營沖了出來。
“將軍。”
“將軍。”
一道道防線、關卡的士兵恭恭敬敬打開了封鎖欄,沒有一個人敢阻攔西門天。準確的說,沒有一個人敢和驃騎將軍這個令牌過不去。
從主帥營到澗水谷到燕蕩山再到唐蠻戰場,馬兒全速奔跑起來也需要足足兩天的路程。
“咕咕!”一頭獵鷹自天空盤旋而下,乖乖落在了一個披著精鐵護甲的偏將手里,偏將正要拆開,忽見上空一陰影遮蔽。
“放我過去。”一匹極其神俊的汗血馬自山坡騰空躍起,上有一白衣少年。
“將軍,這是前線,您要去哪兒?”這偏將名為鐵,字漢涵。是唐蠻前線的督軍,官正五品,乃是這前線的督軍。
“應蠻王之約,前去赴宴,作緩兵之計。”西門天口中這樣答著,雙腿一夾,微微冒汗的汗血靈馬四蹄再次躍起,跳過了足足三米高的拒馬樁。
“真是,這么著急嗎?”偏將軍撫了撫鷹,從鷹腿上摘下布帛。
“速攔西門天——長孫勖。”
“快,快攔住西門天!”偏將迅速騎馬,帶著一隊騎兵追了出去。
“和我的汗血靈馬比速度?”西門天的將酒壺掛在脖子上,揚起御馬鞭,一路絕塵而去。
而在南蠻軍的前線大營內,一陣陣不弱的氣息散發出來。
“蠻王,這位置留給誰?”三十個洞主依次坐下,他們都發現蠻王獨獨在右下首第一排留了一個空位。
“的將領。”蠻王孟巽舉杯笑道。
“這七星燈,不會是壞了吧。”西門天感覺到懷中的一絲不適。
南蠻大營。
“報告蠻王,有一個白衣少年只身闖入我軍軍陣!”一蠻將匯報。
“白衣少年?”蠻王孟巽一愣。
“你們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西門天提著青缸劍,單人單騎,俯視這一眾蠻兵。
“希律律。”汗血靈馬叫了一聲,在亂糟糟的南蠻“軍陣”中來回踱步。
在汗血馬的身后,無數蠻人哀嚎著,十分混亂。
他們或是斷了兵器,或是作為唯一遮羞布的獸皮裙被切開,亂哄哄的擠在一起。
“這群人究竟是怎么和我們對抗的。”西門天看著這群南蠻步兵嘀咕了幾句,欲縱馬向前。
忽的一聲唿哨,南蠻兵紛紛讓開了道路。西門天疑惑的看了前方簡陋的南蠻大營一眼,速度放緩下來。
“那是?”西門天側過頭,目光定格在大營周圍的穿著藤條的守衛上。
“那是藤甲兵?”西門天湊了過去,摸了摸藤條,一種油膩的觸感傳來。
藤甲兵看了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