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月有余,西門天悠閑自得的過著漁民般悠閑的生活。
每天早晨,他總會在太陽初升的那一刻抱著青缸劍,于江邊盤膝而坐。少頃,便一招一式的練起劍法來。
在接下來的一整天里,他與王剛都會愜意地躺在灘涂上,一人手中拿著一根魚竿,從江邊的爛泥地里挖出一些棲息的小蟲。
“哎!天兒快過來幫忙!我拉不動了!”王剛提了提手中的魚線,發現沉重無比。
“這么重?王叔你不會是故意的在和我炫耀吧?”西門天翻過身來,將魚竿放置一邊,迎著灼熱的日光,有些懶懶的不想動。
這些天來,王剛釣上來的魚總是比他多上一些,但每次問及原因時,他都笑而不語。
“你這臭小子。”王剛一咬牙,卯足了勁,雙臂青筋突起,腰身一挺,面色逐漸脹紅。
原本直直的魚竿竟然產生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其上的竹節發出咔哧咔哧的聲音,好似隨時要斷掉一樣。
“還真的有大魚?”西門天頓時來勁了,一躍而起,一只手扣住魚竿,往上一提。
“好家伙,有些吃勁。”西門天估摸著約有幾百斤,頓時暗蘊了一口靈氣,猛的朝上一提。
魚線崩的一下,承受不住重力陡然斷裂,兩人摔了個底朝天。
“不應該啊,怎么讓魚給跑了。”西門天摸了摸線斷之處,不禁有些納悶。
這魚線是集市上買的,根據賣魚竿的人說,是剛蠶配以的祖傳的特殊飼料,其線以蠶絲捻成,結實無比。當時西門天略試了一下強度還稱贊不已,沒想到居然連一條大魚都拉不起來。
“哈哈哈,傻小子,我估摸著我釣的這個不是魚,應該是一件死物。”王剛喘了一口氣,陡然笑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神秘。
“王叔,你怎么知道?”西門天眼睛一亮,又摸了摸魚線的斷口,又走上前去,望著滔滔的天江水,目光一凝,旋即縱身一躍,濺起高高的水花。
“你。”王剛幾步上前,剛想跟著跳下去。忽然想起自己修為盡廢,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會泅水的普通人。但即使水性再好,也難以幫助西門天在極深的江中去將如此沉重的東西抬上來。
“咕嚕咕嚕。”西門天在水中吐出了一些泡泡,饒有興致的看著這水下的世界。
成群成片的魚在淡綠色的江水中順流而下,浩浩蕩蕩向遠處游去。有少許經過西門天的身邊,停留了短暫的片刻,又靈巧地躲開。
“居然有這么多……”西門天頓時目瞪口呆,卻沒想到這一張口,江水迅速灌了進來。
“呸呸呸。”良久,西門天掐著避水訣,繼續向下走去,四周的景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在他周身的江水似乎受到了一種特殊力量的支配,自動分散開來。無數的魚群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也紛紛的避開這個不知名的“東西”。
西門天身形一側,雙手合攏,向著下面猛扎下去。
沉了約莫三十丈,西門天忽然敏銳地察覺到了略微的靈氣波動,迅速向一個角落踏步而去。
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石縫當中,上面還有一只江龜棲息。
西門天手并成劍指,將石縫上茂盛的水草迅速清理,靈氣一轉,隨后雙手一用力,將盒子捧了起來。
盒子是由楠木打造,其四角還摻入了少量的星銀。精美的花紋像是由能工巧匠親自鑄造,一只云狐躍然于其上。在那云狐的眼睛上有著詭異之色,使得整個盒子也變得有些神秘。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竟然還下了封印。”西門天伸手就要撕那封條。
泛黃紙條牢牢的貼在盒子上,發出微弱的光芒。
“居然還有些拉扯不動。”西門天眉毛一皺,右手青缸劍浮現。密密麻麻的紋路瞬間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