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仙氣、龍脈之力和奉天劍了。此番反而是龍皇的力量對他幫助最大了。
拋棄了過往一切,與絢爛多彩的宇宙隔離,如今一心探尋這太初境的奇妙,對于西門天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就這么走了幾天幾夜,不知徒步翻越了多少起起伏伏的丘陵,攀上多少次虛空碎石觀看孤島場景,再加上腳下熾熱的烘烤,西門天終于不耐煩了。
盡管不耐煩,可是他偏偏不信這個邪,非要看看島的盡頭是什么。這回不像此前那般約束,直接利用仙王的力量騰空而起,瞬息之間飛去數十萬里之遙。
“這究竟是個什么破島!”又趕了足足幾個月,西門天在途中凝聚仙氣做下了許多記號,甚至也用仙識將去過的地方一一標記,可硬是沒有一點重復的。
以西門天走過的路程來看,此島之大,已經不亞于數千顆星辰。但每一次他以為自己快要到盡頭的時候,前面出現的總是一個新的場景。
路的盡頭,還是路。似乎從西門天踏出的第一步起,就注定在牽引之下要走這極為漫長的道路。他很想知道終點是什么,卻一直都在路上。
“這是哪里是禁地,簡直就是一個囚籠!一個找不到盡頭的囚籠!”西門天一腔怒火無處施展,只能拿著發瘋似的奉天劍亂砍亂揮。這換作是誰,都難以忍受這等單調。
在此期間,他也嘗試揣測這島中所蘊含的意義、尋找是否有著其他存活的界主,但是至今無果,就連他們出現過的痕跡都不曾出現。
期間奉天劍的劍靈也曾蘇醒過,可是它傷的比較重,還需要沉睡來慢慢恢復自身的能量。這不知通往何方的路,只能讓西門天一人孤獨的走著了。
上天似乎也垂憐這個孤獨而又無助的行路人,很快就給予了西門天新的發現。
“唉,這么長時間了,我都出現幻覺了。”一個白衣青年略顯邋遢,正在順著丘陵的頂部向下走去。忽然抬眸,有些失神的星目望向遠處的一顆菩提樹,神情有些沮喪。
“不對!”眼見這菩提樹越來越近,神圣的氣息開始影響到西門天識海時,他猛的一個激靈,化作流光飛去。
菩提樹旁,豎著一個普普通通的石碑,石碑上的,不知是何人所寫的謁語。
“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這是何意?”西門天一怔,又開始細細品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