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教授和康斯坦丁對視一眼,然后二人嘰里咕嚕又說起了俄語,喬爾則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
康斯坦丁神情憤怒,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懷特教授則冷靜的多,二人的目光時不時從喬爾臉上掠過,二人的語氣越來越激動,喬爾看著肺癆男脖子上青筋迸起,總覺得這對父女在吵架。
猶如一場歌劇,在短暫的高潮之后,懷特教授父女二人的聲音沉了下去,喬爾看兩人的情緒推斷是懷特教授勝出。
肺癆男倚在山洞墻壁上不吭聲,緊閉著雙眼,懷特教授的目光在父親身上停留片刻,而后扭過頭來,“我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你事情的始末。”
“那個男人就是永夜人的首領,安德烈·烏里揚諾夫。”懷特教授同樣倚在墻壁上,一雙長腿伸的筆直,她的右大臂被包扎起來,無法輕易活動,“蘇聯魔法部對外號稱他的實力不弱于阿不思·鄧布利多。”
“我父親之前也是永夜人的一員,只是他不隸屬戰斗序列,而是專門研究攻擊咒語,”懷特教授輕聲說道,“不久之前我父親研究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力咒語,殺傷力極強,蘇聯魔法部和永夜人希望我父親交出魔咒的具體使用方法。”
“可是一個月前,立陶宛和格魯吉亞兩個國家已經宣布脫離蘇聯,蘇聯內部如今亂成了一鍋粥,我父親不想將咒語告訴他們,他害怕蘇聯人借機報復他的祖國格魯吉亞,引爆戰爭”
“在永夜人的百般逼迫下,我父親不得不離開蘇聯,逃往過程中我那來自法國的母親死在永夜人的追擊之下,父親也傷的不輕,雖然治好了外傷,但是身體落下了病根終日咳嗽不止。”
“原來如此……”喬爾心中思忖著,懷特教授近幾個周上課時的疲態就有了解釋。
“現在我們三個是拴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懷特小姐說的話讓喬爾感覺很熟悉,“安德烈記住了你的樣貌,他肯定不會放過你,這是永夜人的行事準則。”
沒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管是從性命還是強制任務的角度,他們三個現在都牢牢拴在了一起。
“就算你之后回到學校,見到蘇聯人也要小心謹慎,永夜人的勢力遍布全球,不弱于美國魔法國會下轄的傲羅特別行動司,它們被并稱為最強大的巫師組織。”懷特教授借此機會給喬爾普及魔法世界的知識。
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水順著山坡滑下,匯入山洞旁的溪流。
“雨水會將我們的蹤跡抹去,這是個好消息。”懷特教授輕輕嘆氣,“湊和在這里睡一晚吧,明天一早我們再啟程。”
按照懷特教授的安排,康斯坦丁和她自己將會承擔今天晚上的守夜任務。
喬爾背對著洞口側躺,之前因激動而緊繃的肌肉微微松弛下來,酸澀感席卷全身,身體本能的產生睡意催他入眠,但是喬爾強打精神,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梳理清楚。
他來執行這項強制任務前有料想過可能發生的變故,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會如此兇險。
蘇聯、永夜人、康斯坦丁、安德烈……一堆始料未及的信息砸進腦中。
身臨其境,他所處的魔法世界遠比原著劇情中描繪的宏大許多,這個世界的矛盾遠不止伏地魔與英國魔法界的對立。
擺在喬爾眼前的就是蘇聯解體這件大事,現在離1991年12月25日——蘇聯解體日還有七個多月的時間,羅馬建城非一日之功,蘇聯這座龐然大物坍塌也非一日之寒,北歐的巫師世界早已暗潮涌動。
喬爾也被意外卷入這場洪流,永夜人首領安德烈親至,這讓喬爾確信康斯坦丁掌握的魔咒價值連城。
他沒問懷特教授為什么不請求鄧布利多教授和魔法部的幫助,她這么做想必是有某種顧慮。
面對強大而未知的敵人,喬爾心里忍不住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