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淡,略帶微寒的風吹過。
王振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南苑向來少有人踏足,幾位大儒通常在博遠閣修儒,偶爾回各自院落休憩,因此王振在昏迷這么長時間也未能有人發現。
醒來之時并未發覺身體有何不適之處,浩然之氣滋養著身體,識海又充盈起來。
使用神識查探自己的身體,體內經絡,骨骼,丹田全部清晰的映入眼簾,乃至每一個細胞都縈繞著絲絲青氣,這就是養浩然之氣的好處,哪怕是受傷,只要體內浩然之氣不失,也能將受傷部位進行修復。
神識上浮,來到識海處,識海之中如水般液體充盈,散發著斑斕之色,再上方有斑斕云彩。
睜開雙眼,不再用神識查看。
對于之前進入體內的那一股赤金色之氣,王振心中略有揣測,或許那就是國之氣運,但為何會被留在身體里,可能就是那一道從圣人雕像打入體內的青氣所引起。
對于神識,有前世作為管理員博覽群書的經驗,還是能夠理解的。
收拾好心神,回到屋內,外面夜已深,可謂伸手不見五指,雖然神識能視萬物如白晝,但還是不要暴露過多為好。
在書房之中,齊大儒為王振準備的一些基礎儒家典籍陳列于書案之上,足足數百冊之多。
拿起一本,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擁有神識,自身眼力與記憶力皆大幅提升,且使用毛筆書寫,一頁紙張上的字數并不多,看起來也很快。
王振在不停的翻動著典籍,神情專注與書頁之上,他未察覺到,丹田之中的青色浩然之氣也在逐漸增加,且顏色愈發濃郁。
只是一夜,書案上的數百冊典籍已經看完,而窗外已有微弱的光亮起。
伸了個懶腰,向藏經閣走去,還有一天的時間,他要更多的了解這個世界的儒,或者說想找出和前世儒家之間的差距。
通過在書院這么多天的了解,對儒家的一個體系有了基本了解,但也困惑。
幾位老師皆是鎮國大儒,卻沒有一位傳天下境,并且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傳天下大儒了,現在他也走上修儒之路,鎮國往后路已經不通,幾位大儒也搞不清楚原因,或許能找出兩個世界存在的不同點,就能找到原因。
藏經閣一層,書架上陳列的書籍不計其數,有的表面陳舊,是前人編撰,有的還很新,看來是短期內編撰,凡是編撰出的書籍能陳列到藏經閣一層之人,無一不是學位在身,此學位并非朝廷所頒發,而是這片天地認可。
所謂學位,有秀才、舉人、進士、大儒。
秀才所書,鳴達鄉里。
舉人所書,響徹鎮縣。
進士所書,通達州府。
大儒所書,傳至大州。
而一旦寫出傳天下之作品,不僅在大夏,在其他國家也能引發天地異象。
學位與修儒之道又有所不同,在修身之下,哪怕是進士,亦不可稱之為大儒。而一旦書寫出傳至大州的佳作,自身浩然之氣也會瞬間提升到大儒境。
一層所列,皆是秀才所作,王振隨手拿下一本翻閱起來,很快又放了回去,再次拿下一本,然后又放了回去。
對于受過高等教育有著證書在手的王振來說,這些簡直不要寫的太簡單。
連續看了幾本,已經失去了興趣,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乃舉人所著,相比一層已經少了一大半,不過幾千年的積累,也算是不少。
拿下一本翻閱起來,舉人在原來那個世界,已經算是一只腳踏入官場了,就算會試不中,也能出任學官,可以做知縣。
不過古代并沒有所謂的九年義務教育,讀書人還是很少的,舉人或許能勉強達到讀過九年義務教育,語文考個及格水平。
興致闌珊,看了幾冊后,邁開腳步往三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