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數百年之久。據說山中之人各有其獨特本領,并且尤其精通那些奇門遁甲,武學內功之類。據說,到了攬云山,哪怕是一個掃地小童也不可輕視。數百年來,一直引得各方勢力招攬,可其卻不與任何流派為伍。與朝廷也是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安居一隅,不招搖不惹事,大有一副“避世隱居”的派頭。
只是,縱然如此,其仍能維持盛名數百年不衰,引得各派勢力趨之若鶩。由此看來,其底蘊之雄厚,不容小覷。
而這一派曾有過兩次出山入世,次次都把攬云山推向一個新的高峰!
第一次是天災。那是好幾代之前的事,幾乎全國大旱,連當代國君都到了吃饅頭的地步,百姓又如何,可想而知。到了后期,國君再無法子可想,便求到了被傳的神乎其神的攬云山上。不知到這位國君究竟承諾了什么好處——總之,攬云山帶著極多的物資,下山賑濟了。物資數量之龐大,足以挨過這場饑荒。
第二次則是人禍。那是距饑荒年又隔了幾代之后,仄荒與晏清國打的最猛烈的一次。那時的晏清國,真正算得上窮途末路,被仄荒逼進了都城來。仄荒族人每過一處便大肆屠戮,打劫放火,奸淫擄掠無惡不作。而這次攬云山下山的原因,說來也好笑。一隊仄荒士兵搶掠完后,放火燒了一個攬云山腳下的小村落。大火燒了村,隨后便直接燒上了草木眾多的攬云山上,連著足五日未熄。火過之處,滿目焦灰,無一草一木幸存。這一次是直接惹怒了那一代山主,派下幾隊奇兵,排兵列陣,變換戰術,最終把仄荒打的落荒而逃,也順便為晏清國爭奪到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而現在,這位神秘的攬云山的山主,居然來到了東宮!
趕緊差人去請的同時,宴文然也有些疑惑。
想不通啊,什么事兒值得那位山主忽然出山呢?
正琢磨著,那位山主已經到了。
來人是一位銀發白色長袍的老者,目光炯炯,神色肅穆,腰板挺得筆直,看上去格外有精神。行走間,步伐矯健虎虎生風,揮袍拂袖間亦流露出氣魄,一派高人姿態。他走進來,先行了個禮“草民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宴文然客客氣氣地令下人賜座沏茶,又把其余人支了出去。
“不知攬云山山主今日前來,是有何事情?”
屋內就剩二人,那位山主拿起茶來抿了一口,也不繞圈子,開門見山道“太子殿下有大才,想必,已經看出了仄荒的圖謀不軌。雖仄荒此番來和親,局勢卻并非樂觀。”
宴文然微微坐的更直了些,心下暗自吃驚。攬云山之前未出山,消息卻如此靈通。
老者不慌不忙繼續道“如今戰王殿下被收了兵權,各路名將也被圣上逐步削弱。殿下應當知道,若有一天那仄荒翻臉進攻,勝率定然會大大削弱。”
宴文然不語,只打量著面前的老者。她臉上還掛著笑容,眼底卻沒半分笑意,等老者把話說下去。
“不過,也并非沒有勝率。”
老者話鋒一轉“殿下可聽過……東黎的名號?”
護國劍?不……莫非!
宴文然瞳孔微縮“戰神東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