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文然錯愕地睜大雙眼,還沒開口說什么,又見白璟忽然單膝跪在她面前,沉聲道“臣妾亦是白家之人,定護(hù)殿下周全。還望殿下近日莫要離開臣妾身邊。”
“……”宴文然抽了抽嘴角,示意白璟起來。心中卻暗自思量起來。
暗殺與被野獸追擊,看似無關(guān),卻顯然都是沖她來的。
若說別的國家也罷,可就晏清國而言,幾乎沒有什么人會去暗殺皇族。拿宴文然自身舉例,從小到大也就遇到過一次刺客。
還是在她大婚的那幾日,且刺殺她的還是宮里“未習(xí)過武”的太監(jiān)。
算上還未證實(shí)的“暗殺”,這已經(jīng)是三次專門針對她的事件了。
如此……便算不得巧合……極有可能,這幾件事都是同一人所預(yù)謀。
心思一動,宴文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這件事孤尚不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
這事說大也不大。白府乃將領(lǐng)世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不足為奇。只是白璟悄悄隱瞞了身份來獵場,見了親哥哥還要藏著躲著,總歸不會是自己去向白將軍坦白了身份吧?
白璟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垂下眸掩去眼底深意,笑了笑道“是今早攬云山的人與我說的。”
宴文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是攬云山……他們?nèi)粢胰耍傆凶约旱姆ㄗ印!焙鲇钟X得不對“既是攬云山的人……為何會將此事告知與你?”
白璟淡淡接道“應(yīng)該是山主仍沒有放棄收臣妾為徒,前來賣個人情罷了。今早那人找我時,言語間仍有幾分招攬之意。”
宴文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半晌輕聲問道“你可有去攬云山的心思?”
白璟笑了笑,再次單膝跪下,手落在胸前行禮,看上去虔誠且認(rèn)真。
“殿下,臣妾出自將軍府,同將軍府所有人一般,只愿為晏清國,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至于別的……”白璟輕笑一聲,低低道“若殿下不棄,白璟便……永不離開。”
……
宴文然眉心一跳,剛想接一句“不必”,忽聽帳篷外有聲音傳來。
仔細(xì)聽去,隱約可聽出蕭寧兒的聲音“太子表哥?你在嗎?”
而后又以同樣低低的聲音,輕又快地再接一句“我一個人來的。”
宴文然拉起白璟,過去開門。
蕭寧兒一見門開,先是一通訴苦“我找了你好久,只想著來帳篷里碰碰運(yùn)氣。誰知你竟真在此。”
說罷調(diào)皮地吐吐舌頭,目光略過白璟。“我就知道太子妃也在,便沒聲張,自己來的。”
宴文然點(diǎn)頭,而后疑惑道“是出了什么事?”
“請你們吃個飯罷了。”蕭寧兒撇撇嘴,又瞧了眼白璟,語氣中似乎還有些酸意“太子表哥有了嫂子,就連我這個表妹都不關(guān)心了。我今天可是大顯身手……去獵場深處捉了兩頭狍子來!”
宴文然被蕭寧兒拉著出去,回頭瞟了眼白璟隱在暗處的表情,心中忽然沒來由地升起些不對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