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挑了挑眉,笑道:“哦?我說怎么自那日之后就不見他了。”
宴文然笑了笑,“但凡露出一點破綻,便能抓到他的把柄。”
白璟看著這樣的宴文然。精致漂亮的鳳眼透著些與平日不符的狡黠。眼神晶亮晶亮的,還挺漂亮。
他輕笑一聲,上前擁住宴文然的肩,“就這么篤定他能上鉤?”
“何不賭一把試試?左右又沒有壞處。”宴文然臉色微紅,卻沒有掙開白璟,不自然的偏過頭去。
“他若是真慌了,無論下意識給齊王爺寫信求助,還是給齊王爺提個醒。只要傳消息出去,便算是揪住了把柄。”宴文然說著,神色微微凝重了起來。
宴文然還在思索,不經(jīng)意間,卻覺得頸部一癢,輕輕的呼吸聲打在鼻子上,帶著些微微灼熱的氣息。
宴文然臉色更紅,把白璟拉開,嗔道:“喂!你,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聽著呢。”白璟則是瞇著眼笑了起來。
“你……”宴文然紅著臉偏過頭去。
白璟又湊近過來,目光閃爍,在她耳邊輕聲說:“待塵埃落定,便去登基如何?”
宴文然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又轉到這個話題上來了?”這些天,白璟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及此事。她聽得多了,從開始的抗拒,到后來的無奈。
說了又如何?她不愿聽,這家伙不還是照舊該說便說么。
嘴長在他身上,她即便無奈,卻也沒辦法去管。
只是,這次白璟卻沒輕易地岔開話題。他雖是笑著,目光中卻露出了些許嚴肅:“所以,你的決定是?”
宴文然想要如往常被鬧煩了一般甩下一句:“此事休要再提。”
但對上那雙含著鄭重與期待的目光時,她卻遲疑了。
白璟總是很能把握住她的心理變化。見狀,他眸子又亮了亮,走上前來,握住了宴文然的手。
他輕聲重復到:“所以,你的決定是?”
宴文然遲疑片刻,移開了目光。好半天,才支吾道:“登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又不是非我不可。若大皇兄或四皇兄有一天改變了主意,我定會把皇位拱手讓給他們。”
白璟眼神一亮,追問道:“也就是說,若他們無意王位,你會登基嗎?”
宴文然輕咳一聲,垂眸不再看他。
白璟笑道:“不錯,很有進步。不枉我費心勸說了這么久。”
宴文然暗自笑笑。良久,她又抬起頭來,目光溫和卻又透出著些許清明。她抿了抿唇,忽然沒來由地問了句:“白璟,若我最終沒登上那皇位,你也會喜歡我么?”
白璟聞言愣了下,隨后詫異又好笑地道:“你在說什么呢?”
話說出口,宴文然不由地有些緊張。她縮在袖中的手指攥緊衣角,斟酌道:“若你……”
卻被白璟輕輕的一個吻堵住了剩下的話語。
很輕的一個吻,僅僅是貼了下嘴唇,便迅速分開。白璟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半是無奈半是溫柔地攬她入懷。
這樣近的距離,他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響起,低沉,卻帶著不容辯駁般的肯定:“殿下,我想要你坐上那個位置,并非是要借助著你來獲得什么——像我這樣閑云野鶴慣了的人,會在乎那幾個功名利祿嗎?”
宴文然數(shù)著自己跳的飛快的心跳,卻沒錯過白璟的任何一個字。
她聽白璟又開口道:“我并非是因為你的身份才喜歡你,而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想要為你爭些‘好東西’罷了。”
若要天下人聽了這話,定會表情精彩。那可是皇位,試問天下人誰不想要?可落在白璟口中,卻仿佛就僅僅只剩下了一個輕飄飄的“好東西”罷了。
宴文然聽聞此言,心中微動,忽又抬眸問道:“你……第一次聽說我是女子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