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尸體,鮮血染紅了白花花的鹽粒,宛如陽春化雪一般,形成了一條條紅色的涓流。
“這些是我能找來的所有援軍了。”辰宇拿出一塊粗布輕輕地擦拭著手的佩劍,冷冷的看向遠(yuǎn)方,似乎是在尋找離開的路線。
摸了摸抱在腿上的小白,回身對著左鼎說道“你不是下了不少的蠱,是時候發(fā)作了。”
左鼎把長刀交給了蘇令休,彎腰爬上了一個高地,從懷里拿出一個短笛開始準(zhǔn)備吹奏。
看了一眼林飛蘭之后,囑咐道“你們在這里等候,保護自己。”說著,便把小白交給了她。
然后毫不猶疑的沖入了人群之中。辰宇長嘆一聲,揮劍邁步緊隨,護在左右。
戰(zhàn)場上很快出現(xiàn)了一道靚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身紅衣上下飛舞,好似翩翩仙女,七尺軟劍左劈右砍,濺起一朵朵血花,腳下輾轉(zhuǎn)騰挪靈活的避開了各種明槍暗箭,宛如云中飛燕。
灼華剛剛上場便斬殺了數(shù)名士兵,銀光閃爍的軟劍沾滿了鮮血,優(yōu)越的表現(xiàn)也引發(fā)了黑字營的軍頭的關(guān)注,不約而同的朝著這邊走來,逐漸的形成了夾擊之勢。
一支火箭飛速的射殺她背后的一名士兵,在那即便舉刀砍下之際,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五位軍頭帶著手下包夾到了灼華的身邊,辰宇體力不濟,早已不知道被沖散到了什么地方。
為首的軍頭摘下了自己的狼頭面罩,獰笑道“四姑娘,身手不錯啊。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兄弟們辣手摧花了。”
這人就是孫淼,原本奉命守護鹽場的,卻被辰宇帶著一群烏合之眾沖了進來,更為可氣的竟然是許多的士兵都紛紛逃走了。
好在手下的精銳黑字營奮勇反抗,逐漸的穩(wěn)住了局勢,卻又無意間看到灼華的身影。
雖然不敢相信,但是他還親自帶人走了過來。
灼華看著他柔聲問道“我再能問個問題嗎?程虎在那里?”
“哈哈”孫淼莫名的大笑起來,看著她說道“什么將軍,哪里還有什么將軍,程虎”說著,嘴里流出了鮮血,浸染了潔白的牙齒。
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沒過三息,鼻中涌入了大量的鮮血,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見到這副場景,其他的軍頭也都害怕起來,紛紛扭頭四顧,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周圍潛伏。
“辛虧早有準(zhǔn)備。”看著腳下失去呼吸的孫淼,輕輕笑了起來,抬頭一掃圍困自己的其他士兵,大喝一聲,“你們不好素手投降。”
說話間,不少的軍頭都莫名其妙的掉地身亡,一股股深黑色的血跡從他們的身體中流了出來。
場面太過詭異,廝殺的雙方紛紛停下手里的動作,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不知所措。
灼華身邊的黑山軍快速的反應(yīng)過來,慌忙丟下了手里的武器,宛若那是咬人的毒蛇一般。
沒有軍頭指揮的黑字營也很快慌亂起來,義勇軍們見機趕忙上前制服了他們。
戰(zhàn)場上的形勢出現(xiàn)了一面倒的趨勢,極個別還想反抗的人,也沒有掀起什么浪花,便被鎮(zhèn)壓下去。
所有的人都把灼華擁簇在中間,宛如像是對英雄的禮贊,林飛蘭也帶著小白來到了她的身邊。
人群中分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孟師爺帶著縣丞和捕頭昂首挺胸的走了過來,這是勝利者的姿態(tài)。
見到他們的樣子,灼華也是忍俊不禁,說道“程虎還沒有抓住,現(xiàn)在還不是我們慶功的時候。”
孟師爺當(dāng)然也想抓住這個罪魁禍?zhǔn)琢耍豢上挖w起舞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趙老爺也不見了?”思量了一會,她想到昨夜和趙老爺在趙府的商談,一個念頭閃過了腦海,“孟師爺,我可能猜出程虎的下路了,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