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祭看著她殘缺的意識體,只有同為一人的他能看見「在夢境中親手分裂意識碎片,只要引動思能,另一端俏如來就會有所感應(yīng),自然也能找到邪皇的所在──妳是拿自己當誘餌!」
「我只是普通弱小的村民,當然不能輕率地深入魔窟。」頓了一下,續(xù)道「而且俏如來若看見的你,他不會再留情。」
「哈!無恥。」輕嗤,口中說誰留下都是同一人,事實上卻備好了方案,套路深得狠。
「你教得好啊~」云仔一笑,表情卻是憤怒的「別以為我不知曉,雖然印為要對付雁王,你回收闥婆尊的軍隊的打算被阻擋。但為了向俏如來翻盤,你居然還想對尚同會動手!」
否則她如何這么急切地抓住機會離開金雷村。
「一群螻蟻而已~」烏祭諷笑,深諳如何激怒對方,享受操控情緒的樂趣。
「烏祭!」藥師心知肚明,但更是因此氣急敗壞,那些都是一條條生命啊!「今日,只有一人能離開這里!」
「啊──哈!妳怎么沒想過,也許我的思考謀算,是為了讓妳激起的斗志呢?」烏祭卻妖嬈地勾起唇角「頹喪的小崽仔,簡直無趣極了。」
──似三分真、七分假,妳能確認多少?
云仔皺眉「別以為我會這樣就動搖。」
面對著提高警惕的另一個自己,烏祭扭頭狂笑。
這才對啊,一灘死水的話,那就完全不是她了。
「就這樣吧,麥繼續(xù)廢言了~」烏祭一揮手,衣袖翻飛,停下無意義的爭斗前戲。
頜首,云仔接道「留下來的那個人要負起責任。」
繼承了一切,就該擔起人生。
「麥放過應(yīng)龍師。」烏祭率先提出要求「失去底限的卑鄙之徒,看來幾個部下的代價也得不到教訓(xùn)。」
「可以。勝弦主是應(yīng)龍師的對手,但我們欠伊一次道歉。」云仔也道「就算是為了族人,也要向她彌補。」
「嘖…好吧,如果她能活下來的話。」妥協(xié)的烏祭想了想,除了執(zhí)念外,在意的事情本就很少,需要特別提的就更寥寥無幾「玄狐的體質(zhì)特殊,他能保護好常欣,但那副連酒都不知道的樣子可不行,至少把他的酒量練起來。」
「你只是想把他灌醉而已。」云仔不留情地揭穿對方的惡趣味,但也沒反對,因為這題的前置條件是阻止玄狐為墨狂獻祭。
藥師深吸一口氣,眼神銳利「你知道的,我有絕對不能放過的仇恨。」
「廢話,放過誰都不會放過那人。──就算死了都要把骨灰挖出來。」術(shù)士同樣語氣冰寒。
「也許,罪魁禍首還活著……」云仔思考了下,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線索頭在小少爺那里,師尊和俏如來都能幫忙,但不能把金雷村牽扯進來。」
重要的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
「自然~那么,最后一題來了──!」烏祭的聲音忽然雀躍地拔高,一字一字的強調(diào)「──睡、了、俏、如、來!」
「!!?」
云仔臉色漲紅,眼神慌亂地游移。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單純少女,就算沒人特別教授,成為醫(yī)生的過程自然也明白了。
也因此,在提前特定人士時,特別容易胡思亂想。
「你、你…你在說什么啊!?」
「沒能把人娶回家也無所謂,不如說更好~雖然不喜歡墨家巨子,但能睡到怎么樣都不虧!」面具也擋不住烏祭想搞事的眼神「怎么?妳不想?」
烏祭勾起的嘴角表示完全不相信。
「……」
「……想。」
沉默、沉默、沉……微弱的聲音悄悄溜了出來。
在這里欺騙對方?jīng)]有意義,就算沒細想過,不敢言的妄念一旦被另一個人格戳破催發(fā),根本不能否認任何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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