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來幾不可察地微微笑「陛下仍是搶料先機,洞若觀火。那么,俏如來將會帶誠意再次前來拜訪。」
「三天,孤王三天后要處決那賊。」雁王毫不寬容,紅唇輕啟便限定了時間,無論想要做什么,俏如來只有在三天內有機會。
明白沒有討價還價的機會,俏如來向雁王點頭致意,便拍了拍修儒的肩膀,干脆利落地帶他退出了冷肅的大殿,背對身后深沉冷寂的視線。
──「……咳、咳咳咳、咳咳!」
一離開雁王的可視范圍,俏如來便壓抑不住地咳嗽出聲,臉色蒼白唇色犯青,明顯是舊傷發作了。
只是傷勢而已,不是心痛……不能辜負為他做下的選擇。
一旁的修儒只能再次出手幫忙緩解,扶著俏如來跟著宮女到客房休息。
明明仍是虛弱,但俏如來面上的笑意已經充分到足以讓修儒發現了,后者發現鉅子到了羽國后似乎比平時更活潑的不只一星半點。
「俏如來大哥……」在只剩兩人的房間內,修儒有些遲疑地問道,小心翼翼地對剛剛的發言旁敲側擊「這樣戲耍云姊姊是不是不太好?」
「陛下要是生氣就糟糕了!」
沉穩仁心的杏林君在這兩人面前永遠還是當年的修儒,也始終堅持著不變的稱呼,即使俏如來不再只是俏如來,即使云仔也不再是金雷村的藥師……
──而是端坐殿上的雁王陛下。
當年事發時他不在羽國,還在專注地跟隨旻月師叔修行劍法,直到過了好久,事情都塵埃落定后才從旻月師叔那里得知,云姊姊不會再回到金雷村,俏如來大哥身邊也不會再出現那抹褐色的身影了。
那時候的師叔只淡淡地說策天鳳的兩個弟子終于分出了結果,然而這最后一局……卻沒有真正的贏家。
具體的發生的事情師叔沒告訴他,也許是過程太混亂有太多隱密她也不得而知,連本能置身事外的云姊姊和慕容府都被牽扯了進去。而最終,可怕的雁王消失了,修儒卻再也看不到當年和他一同沉浸在醫學研究中不亦樂乎的藥師,只剩下嚴厲英明的君主屹立在冰冷的皇座之上,居高臨下地投下穿透人心的目光。修儒始終對這位羽國之主抱著一份憂愁,不切實際地希望還能回到最初。
……但剛剛的俏如來大哥也太過放飛自我了吧?
「什么戲耍?修儒,你的俏如來大哥一向都很真誠啊──」俏如來笑咪咪道,臉色漸漸在修儒的照顧下恢復紅潤,他本來就只是需要時間調養,不是什么大事,是修儒太緊張了「哈,不用擔心,就算要留下來刷碗,陛下也不會把我們趕出去的~」
修儒表情一言難盡。
……云姊姊不會,但鴉玖大哥明顯很想拔劍砍人了啊!
*
無論如何,至少修儒在羽國不用擔心他們的性命安危,就算雁王看起來再不盡人情,修儒還是覺得還是他認識的云姊姊,只是表情變少了而已。
也只有將俏如來交給她,修儒才放心一定能把人調理回健康的狀態。他跟著俏如來見識不少醫術卓絕的大夫,但最信任也最有能力的藥師仍是只有一個,也是最不會暗手傷害俏如來的一位。
尤其他對俏如來的耍賴不愛惜身體總是束手無策。
人人皆知修儒對不愛惜自己的病人不假辭色,誰還記得那位教會他按著病人的腦袋接受治療的藥師?
所以修儒很放心的將不聽醫囑的俏如來單獨拋在房間,自己出門逛羽國當地特色市集了,打算帶些特產送給朋友。
嗯,他一向很識相的,像當年師叔和別大哥對視時他都乖乖地自行練劍絕不打擾。
離開的杏林君表情明顯的讓俏如來不禁笑了出來,讓翻窗進來的人挑了挑眉「什么事情笑得這么高興?」
「妳來了。」
俏如來專注地